真的变了,李俊儒皱眉,从前江吟婳说话都是温柔的,像冬日温暖干净的暖阳,现在说话都冷冰冰的,很难过的样子。
李俊儒想帮她:“告诉本王,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吟婳索性坐下,不和他说话,她想:只要不搭理儒王,儒王就会自讨没趣离开了吧。
相反李俊儒坐得住,竟拉开另外张椅子,自顾自坐下,一句话不说,安静地陪着她。
“……”江吟婳无语凝噎 ,“儒王这是何意?我不需要儒王帮忙 ,您可以走了。”
下逐客令。
李俊儒很是聪明:“为什么着急赶本王走?你怕本王发现什么?”
一针见血,正戳中江吟婳的心虚之处,她不答话,十指紧紧交叉,抿唇不语。
“皇嫂这点心思,本王一猜便中。皇嫂真的不适合玩心机,你肯定怕本王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李俊儒袖袍轻拂,索性取出笛子,悠闲道,“你不说,本王就待在这里,哈哈哈。”
“……”
江吟婳从来不知那温润如风的翩翩公子居然也有如此无赖的时候,只不过李俊儒笑着,笑的很和善。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不好说什么。
况且李俊儒还救过她几次。
一阵笛声悠闲,李俊儒还吹起了笛,笛音婉转动听,完全不输宫中顶级乐师,那好听的曲子很是应景,他吹的越近自己心越是慌。
不会儿,羽营的人下的下上的上,不断捞出庄姨的物品,李乾徵从悬崖底下飞身上来,三千墨丝湿漉漉地贴近衣服,贴在脸上,满脸是水,脸色也不大好,嘴皮子泛白,落在地上。
李俊儒和李乾徵互相看了眼,视线缓缓移开。
“徵王。上次江东一别,很久没见到你了。本王只是路过,看下王妃需不需要帮忙。”
李俊儒首先打破沉默,转而,视线冷飘飘盯了眼先前通报消息的那暗卫,不是说只有遭遇刺杀的江吟婳一个人在崖边吗?
那暗卫缩了下脑袋,颇为无奈,咱也不知道徵王藏在崖底下的湖里啊。
“婳儿不需要帮忙。”李乾徵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本王觉得你应该避嫌,离她稍微远点。”
“本王和皇嫂关系还可以,彼此清白,何谈避嫌?本是一家人,就该多走动,多说说话。”李俊儒笑的春风得意。
“本王要是你,就离徵王妃远远的。”李乾徵如果浑身都没水,早就拥江吟婳入怀了,他眸光漆黑慑人,冷笑指着山那头。
“毕竟你充实羽翼靠的都是德行名誉,如此清雅高洁的人,不应该和皇嫂走得近,免得被人抓住话柄,大肆宣传,你争储胜算就要少太多。”
李俊儒眼中有针芒,嘴角微勾,“本就清白,何来话柄 ?”
“做人最好表里如一,不然你也走不了多远。”李乾徵用内力烘干衣服,不由分说抱起江吟婳,语气轻柔,“找到了。你放心。”
“真、真的吗?”
江吟婳一把逮住他的衣领,眼中绽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