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婳有些担心,但却故意变粗声音,“我不是江婳。你认错了。你受伤了?严重吗?若严重就去看医师好好养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不是医师,留下也无济于事。
况且他的姨母是庄姨,府里的人肯定会管。
阑嵘信真没力气去拦住江吟婳了,他又吞下一口血腥:“是上次救你出黎城时,重伤的。内伤很重,看我却冒着伤找你那么多天。”
江吟婳稳稳心思,咬牙:“你认错了。”
“主子主子!?大高个突然着急地大吼,“你快醒醒!”
江吟婳很担心,掀开面罩,转身蹲下,桃红小脸很忧虑,可看到阑嵘信睁着的桃花眼,还有边上大高个一副得逞的笑。
这主仆俩装的 。
虽是装的,阑嵘信也就是硬撑着一口气了,他深呼吸,使自己看起来跟没事人那样,站起:“逗你玩。我的伤跟你没关系,不是救你伤的。我装的。”
这人怎么这样啊?
坏她大事了。败露身份了。
很少有人触怒她,单这事儿,阑嵘信惹怒她了。
江吟婳冷冷看他,气的面色有些铁青,刚要走。
“主子,你怎么了!!醒醒!”大高个喊的比上次着急。
还来?慎之和江吟婳走了。
“来人!主子昏倒了!来人!全给我滚过来!”
大高个喘着粗气,急的拳头紧。
江吟婳转身,躲在马车后,只见府中人陆陆续续跑出来,把阑嵘信抬进去。
阑嵘信真的昏死了。
“看来他身体状况真的很不好。”江吟婳眸中带着凝重,“他救过我的命,我理应报恩的,今日我们先去见庄姨,日后如果有空,我去看看他。”
二人去了蓝府密室。
几乎是一进门,庄雅就紧紧抱住她,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婳丫头,可算来了。”
这间密室还算大,左边角落里的桌子摆着一个令牌,上面写着挚友江夫人等等,两边供着水果,点着香,地上一个铜盆燃着未烧完的冥币。
“庄姨,你、你你在这里也为我娘设了灵牌…”江吟婳失声喃喃,极为受触动。
“是。你娘亲和我,比亲姐妹还亲。她一个人啊,孤单单的,我若不惦念她,该数落我了。从你娘亲走后,我再也没有那样的知己了。”
话到此处,庄雅难免感伤,又拈了些冥钱,一张张地烧去。
江吟婳卷长的睫毛微颤,垂下去,盖住泛红的眼圈,跪下,磕头,她很久没有去娘亲的坟前看看了。
“娘亲,我很好,嫁了一个对我很好的人,您放心吧,现在我还和庄姨相见了。庄姨也很好,我爹爹也很好。您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
江吟婳勉强说完最后一个字,泪便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