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是第一次来江东,难道来这里还能碰到熟人?
“好像是夫、夫人的故人!”慎之极为激动,有些结巴,“您、您还记得夫人房中一幅美人画吗?”
“暂时没什么印象了,娘亲画了很多,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的。”江吟婳摇摇头。
要不说江夫人喜欢画画呢,给江吟婳取名时都带个画字呢。
“如果单独问奴婢那一幅,我也想不起的,可若您和我去看,你就知道哪幅画了!!”
江吟婳本就思念亡母,一提到母亲友人,她也有些激动,“那快带我去看看。”
这…慎之有些为难,看了眼徵王,道,“那人去给宇王看病,不知道这会儿走没走。”
李晟宇和李乾徵之前闹的那么僵,这时候过去,只怕徵王不愿意吧?
在江吟婳沉思的时候,徵王抓着她的手,朝另外个方向走去,一边云淡风轻地问:“晚上想吃什么?”
“啊?晚上、晚上随便。我们这是去哪里?”
见拐了几次的小路,李乾徵笑:“去见 那位疑似岳母的人。”
江吟婳手一紧,心跳快几下,欣喜溢于言表。
二人刚刚到李晟宇住所时,下人连忙拦他们。
何迹冷酷又拽地挡在他们前面:“我们王爷真是来和宇王叙叙旧的,不至于打架。”
“呵。”宇王手下的人冷哼,谁不知道宇王身上的伤就是徵王打的,更是严阵以待。
瞧两边的人就要打架,
李乾徵黑沉眼眸微眯,不怒而威,牵着江吟婳上前一步去,那些下人脚步微颤,面面相觑后,开口。
“宇王正在治伤,难不成徵王还要硬闯吗?若是有什么事,等晚上再说也不迟。”
“谁说本王要硬闯?”
李乾徵语气微扬,笑的从容,脚下去一步步朝那屋中踏去,丝毫不退。
“这、这不是闯是什么?”
守卫吞了吞口水,就要拔剑,被何迹狠狠按住手,冷笑:“我们王爷是走进去的,可不是闯。用词给老子斟酌好了,别瞎叨叨。”
许是外面太吵,庄夫人拧着眉,面色沉重朝外瞥了下,这一瞥,惊艳温柔,让江吟婳呼吸微滞,是她…
不是已经死了吗…
下意识捏紧李乾徵的手,徵王看着庄夫人的脸,也觉得有些熟悉。
四目相对,波涛汹涌。
庄夫人手中的银针,无声落地。
她机械化地弯腰拾起,重新放在火上烤,一抖,手指直接被烫伤,为不表现出异常,生生捂住。
察觉到江吟婳的变化,李乾徵指腹摩挲着她的手心,示意她安心。
江吟婳动动脚,李乾徵便道:“何迹,走。”
何迹便撤退,李乾徵也深深看庄夫人好几眼。
走了约十五米,一处凉亭那儿,江吟婳脑海里,至始至终都是那张保养得当的脸,她紧紧抿唇,欲言又止地看李乾徵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