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李达康恨恨的叹气。
“徵王?”
大学士陈良一喜,见到菩萨似的:“谢天谢地,王爷您来了。”
众大臣一喜。
李乾徵压下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跨门而入,微行一礼。
气氛开始变得紧张。
李达康年过五旬,浓眉倒竖,没个好脸色,和徵王四目相对,雷霆四震,众大臣心惊肉跳的低头装作看不见。
这是首次,李乾徵撤去眼中的伪装,冷冷地盯着九五之尊,他笑了,却让人感觉冻到了骨子里。
“父皇,唤儿臣有事?”
李达康指着徵王,面上横肉跳动,气的胡须几抖:“你竟敢直视朕!怎么?你这个表情是要反了吗?”
呵,徵王嘴角讥笑更浓,微颔首,声音寒彻骨:“不敢。”
不敢?李达康看他干得很!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对视,李达康觉得头皮发麻。
“这……”陈良见二人气氛不对,咳嗽了下,道,“”这次边关实守,但有王爷在,臣相信定能反败为胜!”
这话也算是侧面提醒李达康以大局为重,切莫与徵王动怒。
李达康这才扭头,闭眼:“朕听闻你打断了沈太傅儿子的腿?”
“是。”
这番对话,听得江吟婳提心吊胆,大理寺都一李乾徵没错,若是现在皇上插一脚,给个处罚怎么办?
“既然如此,朕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李达康眼中有过阴险,“边关告急,你若打赢了胜仗,便既往不咎而且重重赏你。如何?”
“儿臣可以去御敌,但绝不是以将功补过的名义。”
李乾徵眼瞳阴戾,倒让李达康吃了一瘪。
众大臣也觉得李达康荒唐极了。
呵。分明就是有求于徵王,让他去打敌戎去刀尖舔血,怎么还成将功补过了?
江吟婳都替李乾徵委屈,却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在天子面前,绝不能像在大理寺那样随便说话。
“若无其他事,儿臣先行告退。”李乾徵冷笑,转身便走,到这关头,皇帝居然还想和以前那样打压他。
可笑。
李达康看着离开的那抹身影,浑身僵硬,从来没人敢这样违抗自己!
就当他要骂时,富顺慌慌忙忙跑进去:“边关急报!又、又丢了一座城池了!而且,主帅江将军已身负重伤……”
实乃边疆存亡之秋也。
李乾徵听到了,却丝毫不停,阔步朝外走去,越走一步寒笑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