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烧伤的疼痛哪是常人能忍,而且那伤极难好全,沈大人如此英才……刘公公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这样压抑的气氛,也不是他一两句话便能改善的,只能叹着气走了。
尹湄拿着圣旨回到客房内,沈云疏正在屋里头写着什么,手上动作飞快,双手完好无损,传言所说的那些伤,在他身上属实是一个也没有。
尹湄将圣旨放在他的面前,缓缓道,“人走了,这是圣旨。”
沈云疏放下手中的笔,未看圣旨,先抬眸,缓缓看向她的脸,“哭了?”
“……”尹湄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鼻子还有些发酸,“嗯。”
沈云疏伸出手,在她的面颊上轻轻擦了擦,拇指擦过她薄薄的雪肤,便将那白皙染上了一层淡红色。
“夫人辛苦。”沈云疏附身,在她的唇边吻了吻,缓缓道,“过几日来的人恐怕会更多……”
“无妨。”尹湄咬了咬唇,“我伤心事不少,还能哭出来。”
“……”沈云疏听了这话,心中倒不是个滋味。
大体上,她的伤心事是什么,他都知道,可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即便是现在的他,也无法改变。
“我胡乱说的,你不必放心上。”尹湄见他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忽然笑了笑,看着他,“矜严,前阵子你那样忙碌,这几日你可以好好休息了,这也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