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锐才二十一,才二十一啊,她怎么能……她怎么下得去手的?!
偏偏他又在她耳边问,“姐姐现在记起来了吗?”
“我……”关宁艰难地找到自己的声音,“对不起,吴锐,我昨天喝多了,如果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骚扰到你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这段时间你腿脚不便,我可以负责你的饮食起居,但请你忘掉昨晚的事情。”
“忘掉?”吴锐像是听了个笑话,“怎么忘?”
“昨天是个意外,”关宁闭了闭眼,“你就当被猪拱了、被狗咬了,怎么都行。”
“原来姐姐是这样的人啊。”
“我是哪样的?”
“青春期以后我很少自己来,因为我觉得人的手碰过太多东西,怎么洗都不干净,”吴锐顿了顿,“是姐姐昨晚把我带坏了,我今天试了试,都不是那种感觉,为什么姐姐的手那么软呢?”
关宁有些喘不过气,“你别说了吴锐……”
“我为什么不能说,姐姐带坏了我,还想当一切都没发生?”
“那你想怎么样?”
“我还没想好,不过如果我告诉关呈的话,姐姐应该就知道怎么做了对吧?”
吴锐作势要拿手机,关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沙发上,跟吴锐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她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听他说打算告诉关呈,再说出来的话几乎已经在请求了。
“你别跟关呈讲,吴锐,你想要什么你慢慢想,只要别告诉他。”
这句话简直把他的所有兴致都一扫而光,温香软玉在怀,那些想象力横飞的旖旎的念头却一个个消失不见,他撑着沙发坐了起来,连带着身上的关宁。
关宁马上坐去了沙发一角,离他很远。
“你知道我的脚是怎么崴到的吗?”吴锐忽然问,此时他连“姐姐”都不想喊了。
关宁几乎是立刻想起来阳台上开着的窗,不答反问,“你昨晚怎么从我家离开的?”
“你不是猜到了吗,”吴锐没什么情绪地说,“姜泳送你回家,我看你路都走不稳了怕你吃亏,就跑去你家找你。姜泳走后你就……你家的门要用钥匙才能上锁,我只好从里面反锁,然后从窗台上跳下去,所以脚就成了这样。”
“对不——”
吴锐打断她,“我不想听这三个字。”
吴锐好像本来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关宁心中顿时既羞又愧,“是我不好,还有……谢谢。”
“谢什么?”
“如果不是你,我还被姜泳蒙在鼓里。”
“那你还去跟他吃饭……”吴锐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不想去,是一个朋友约我吃饭,我去了之后才知道姜泳也在。”
“哦,”吴锐压了压马上要翘起来的唇角,“你跟我说这么多干嘛?”
“我也不知道,你问我就说了。”
夜风从阳台吹来,吹起了白色窗帘,更是吹进来一股鲜榨果汁的味道。关宁鼻子动了动,“是在阳台上撞倒了桌子吗?我去收拾一下。”
她一起身,吴锐就攥⁽²¹⁰⁷⁻⁹⁶⁹⁻⁸⁴³⁰⁴⁸⁹⁶⁴⁸⁹⁶⁴³⁹⁶⁹⁶⁾住了关宁纤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