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老人不是说了,这天已经慢慢回温,如今也只能先把渠沟给堵掉,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我相信朝廷派来的官员知道实情后,会谅解的。”
村长听出言语中淡淡的自暴自弃,心中不免对王家生出不满,可苏氏所言不假,没有证据,空有猜测也是无用。
这件事,只能是哑巴吃闷亏,有苦说不出。
“唉……你说的对,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
话是这么说,但村长心里不免有些可惜和担忧。
可惜的是田中那么多麦子,都已经挂穗,只是还有不少空瘪的,但如今这么一冻,怕是什么都没了。
担忧的是到时候朝廷的官员到了,不听解释,直意给苏氏定罪,这可如何是好?
他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归根结底,还是怪王盈盈,好好的发什么疯,竟是要做出这等坏事。
更莫说这招工,又有何阴谋?
村长想到这,忽的心漏跳一拍,有些发慌。
苏末察觉村长的异常,急忙问道:“您这是怎么了?可要请王大夫来瞧瞧?”
村长摆手以示拒绝,他深呼吸几下,平缓后,看向苏末,决定问问她的看法。
“这渠沟的事,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她所做,只是她这招工…
顾家的,不知你有何看法?”
这点苏末确实是不清楚,不过她还是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按理来说,商人重利,招工该是压低工钱才符合常理,可王盈盈出的工钱却是高出不少…
我这虽不知她到底是何用意,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村长也是觉得这个地方不对劲,别的不说,他心里清楚,王盈盈就不是那种会帮衬乡亲的人。
但除了这一点,一切又十分正常,或者说他想不出王盈盈大费周章的招工,若不是因为商铺缺人,还能为了什么?
“也罢,说不定是我们多想。”
村长微微摇头,左右他已经交代过儿子,而那些人的文书都已经签了,王盈盈再怎么动坏心眼,也不可能害同族至亲吧?
苏末笑了笑,没有回话。
时间不早了,村长没有久留,又说了两句,便离开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