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丫头又敲门唤着娘娘,慕容珂却是轻松问道:“你可知方才那是什么药?”
“是……是木大夫开的药。”甘幼宁磕巴了一下嘴唇,直觉不对,“娘娘换了药?!”
“木大夫?哦,我倒是该谢谢他的,谢他叫我今年的腿,好过了许多。”慕容珂看住她,“你莫要怕,我不会对你如何。”
外头拍门声越来越急,甘幼宁反倒是安下心来,手腕被抓得生疼,她微微扭动了一下:“娘娘放心,我不走。”
慕容珂打量她片刻,竟是当真放了手,丫头的声音陡然就没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人控制住。
甘幼宁站直了些,才发现浑身都是乏力的,又瞥眼瞧见那烧着的香炉,终于明白今日这更甚的药香,分明是落了药。
门外有男子声音响起,带了些冷意:“慕容珂。”
甘幼宁扶着桌案看过去,身前的女子猛地转过身去,定定瞧着那道门,肩背都带了颤意。
“殿下。”
这一声仍似寻常,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甘幼宁没有出声,只有些支撑不住,倒在了椅子上。
慕容珂没有在意到她,只身往前去了几步,原是要开门的手,到底顿住了。
“开门吧。”
楚见恪的手里还拿着圣旨,距离上一次册封永王的旨意,间隔也不过是十来日罢了,今次这个,却是要叫他戴罪立功。
他是王爷,亦是大合的戍边将军,于他,此生最重,恐怕便就是这边城百姓和大合安危。北唯哈于他,更是死敌。
纵使边关往来通商,他亦是不能忘记这些年来战死沙场的兵将,那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弟兄,时政如是,只心从未改变。
慕容珂摇头:“妾身会开门的,便就只求殿下回答妾身几个问题罢了。”
外头静默一刻,就听见士兵退出的声音,而后,男人声音又起:“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