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脑子却因为纪晚娘的话,依旧万分清醒,“应齐没再说什么?”
芍药摇了头:“没有。屋子里安静了很久,纪龙头让应统领离开,应统领就走了。”
赵茯苓睁开眼,望着眼前的水汽陷入了沉默。
这个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纪晚娘少女时就被卖入青楼,不得已伤了身子。如今她对外人警惕,对喜欢的人不肯交付身心,都和那时候留下的心理创伤有关。
她既然愿意对应齐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内心还是有些松动。
只是她也明白,这天底下的男人对于子嗣是如何看重,所以她才不敢赌。
哪怕说出来了,也对应齐没有抱什么希望。
恰好,应齐也没有给出她想要的回应。
所以就这样了。
赵茯苓轻叹口气,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芍药问道:“主子,应统领还会回来找纪龙头吗?”
“我不知道。”
芍药皱起眉头,眼中有些失望:“他前头明明说,回上京处理完事情,就回临安来找纪龙头。”
“你也说了是前头。”赵茯苓掬起一捧水,缓缓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很难说清,就叫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反正在赵茯苓看来,纪晚娘这样的人,无论去了哪里,无论成不成亲,她都会过得很好。
所以,爱情于她而言,无关紧要。
又说了几句话,桃儿便催赵茯苓起来穿衣。
怀了身孕后,不易泡澡太久,这丫头每日都是掐着时辰监督赵茯苓。
赵茯苓也没什么脾气,桃儿说什么就是什么,非常听话。
擦干身子后,小月捧来柔软干净的亵衣,伺候赵茯苓穿上。桃儿又忙着替她绞干头发,几人正做着事,银杏就挑起帘子进来了。
她打听来的消息,和芍药说得差不多。
唯独多了一点。
“说到子嗣一事时,大概是应统领有提到过纳妾养外室之类,便惹了纪龙头生气。纪龙头说她不会给人做妾,她嫁的丈夫,这辈子也只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她和应统领有缘无分,就这样分开对双方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