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被赵茯苓叮嘱过,乐倡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吃饭时,视线总忍不住频频往对方身上投去。
白敛却很淡然,若是两人视线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他便朝着乐倡微微一笑,颔首打个招呼。
数次之后,乐倡也没好意思再盯着对方,只顾低下头扒饭。
许迎蓉注意到后,寻了个适当的空隙,对许守备委婉表明,白敛可能是赵茯苓夫君失散数年的兄长。
一听双方可能还有亲戚关系,许守备的神色一愣一愣的。
愣完后,他扭头看向杜秋石,琢磨道:“你们是表兄弟?模样倒是也有几分相似。”
郭洄从饭碗中抬起头,快人快语道:“白公子与他亲弟弟更像,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
许守备笑了起来,他捋着胡子说道:“那……赵夫人,你夫君何时能来临安呢?”.c
他们许家人,倒是很希望能为白敛找回亲人。
可赵茯苓却摇了头,提了下安西与上京的战事。
许守备便叹口气,很理解的说道:“行伍之人,的确不易。战事当前,他也军令难违啊!”
赵茯苓知道他误会了,也不解释,顺势问起了半月堂的事。
提到半月堂,许守备的神情就变得严肃了许多。
他坐正说道:“这半月堂在几年前就有了,刚开始时,是以莲月教的形势出现。那会儿他们在各个州城吸纳信徒,众人也没怎么在意过。不料两年过去,莲月教的信徒扩张到了数万人,这些人甚至试图控制各州,官府这才重视起来。”
赵茯苓挑眉问道:“然后呢?”
许守备说:“该抓的抓,杀的杀。可莲月教的信徒那么多,大部分都是受了蒙蔽的老百姓,又哪能真要了他们的性命。好在这些年也颇有成效,莲月教开始销声匿迹,不过他们贼心不死,很快又推出个半月堂来。”
比起莲月教那些蛊惑人心的操作,半月堂就直接且血腥多了。
他们用莲月教吸纳信徒时骗来的银钱,筹备了许多兵器粮食,开始隔三差五的骚扰百姓攻打州城。若是碰上富商,还要使各种手段敲诈勒索,其行径比山匪流寇更加可恶。
临安其实不是第一次乱了,只是这次乱得更严重些,也恰巧叫赵茯苓等人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