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却十分享受,感受着狂风疾驰过耳边,拍打在脸颊上,只觉十分畅快,天地广阔,好似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渺小了起来,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值得让她烦恼。
马儿急奔了一会儿,转了两个弯还没有停下,少女这才开始勒住缰绳,试图控制这马,却见马儿并不听她使唤,少女这才有些慌了,这一慌更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紧紧抱着马脖子,不让自己颠簸摔下去。
奈何气力过小,马儿又在狂奔,眼看着自己便要坠下马去,少女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忽一个力道传来,少女已被一个少年捞起,旋即便从一个马背上跃到了另一个马背上。
少女坐在少年身前,回过神看着自己已经安全,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是,再一仔细望去,只见少年拉着缰绳,好似在拥着自己,如此近的距离,十分的亲密,少女开始挣扎,“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身后的少年眉目俊朗,一双眼眸更是漆黑如墨,幽深中似蕴含着点点星光,此时隐隐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却像是这耳旁一瞬而过的清风,看不真切,“不是想骑马吗?这么骑才畅快!”
耳边疾风忽逝,少年的声音消失在风中,天地辽阔,一时少女倒也没顾得上自己坐在何处。
少女乌黑的秀发被风吹起,留下淡淡清香在林间飘拂,一双桃花眼眸中含着笑意,一袭浅绿衣裳穿在身上显得十分灵动;少年一袭玄色衣袍,眼眸和身上的黑衣一般幽深如墨,捉摸不透,不由给人一种少年老成之态,可那温润细腻的肌肤,轮廓分明的面庞,以及眼角眉梢隐隐透出的得意与少年的意气风发,又在告诉人们,这不过是个还未到弱冠之年的少年郎。
两人嫁马驰骋,林荫绿树,阳光正好,发丝交缠,衣袂飞扬,当真是一副极美的画面。
与之同行的还有当今陛下及些王公大臣,高台上,敬元帝端坐于此,虽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神形有些虚弱,可言谈举止间也颇有天子威仪。
只见敬元帝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后,悠悠说道:“母后对皇弟惦念的紧,皇弟难得来长安一次,一定要多留些时日才是。”
梁王锦衣华服居坐左侧,见敬元帝在对自己说话,忙起身毕恭毕敬道:“梁州事务繁多,臣弟哪敢多留,这回前来,确定母后身子无碍,臣弟便也放心离开了。”
丹阳公主在坐中瞥了梁王一眼,笑道:“弟弟怎么才来便要走?你是不知道母后见了你有多高兴,我可是许久都没见到母后笑的如此畅快呢?为了母后,陛下可得让弟弟多留些时日才是。”
梁王恭敬道:“依照祖制,臣弟三日后便要返回封地,皇兄能批准臣弟进京已是格外开恩,臣弟万万不敢多做停留,平日里都是皇姐和皇兄陪在母后身边尽孝,这份情谊臣弟是鞭长莫及的,皇姐莫要再说这种话。”
丹阳公主见梁王面色严肃,再见敬元帝神色难辨,眼珠一转便开口调笑道:“我这不过说了一句,皇弟便用一堆话来堵我,好好好,咱们不提此事,来,喝酒喝酒,这酒可是宫里多年的陈酿,陛下从不轻易拿出,今日弟弟来我们大家才沾了这福气,快别辜负了这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