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小儿子有些地方是随了自己,很注重自己的隐私,不喜欢睡觉或者做自己私人事情的时候,旁边还有人盯着。
怀哥儿性子确实很像很像越绣宁。
关了房门洗漱上床,躺床上了倒是睡意袭来,朦胧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转天卯时初就醒了,这也是习惯,每天都这个时候醒,起床洗漱了用过早膳收拾好,叫太监抱着昨天的那些折子,带上那十个绣绷子出宫了。
今天正好是沐休的日子,不上朝的。
怀哥儿从宫里出来已经辰时了,到达太子住的墨羽宫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末巳时初了。
如果是往常的这个时候,早朝都已经开始半个时辰了。
所以怀哥儿并没有想到,皇兄居然还没起来,直到他在前院书房等候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才明白,皇兄还没起床。
怀哥儿真有点无语了,摇头:“有那么好吗……”
正自言自语,秦琰峥终于施施然的走了进来,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鸦青色家常长衫,但就是神色欣然面露春光,当然,在看到弟弟之后赶紧收敛了一下,将勾起的唇角收了收。
怀哥儿看在眼里,摇头心里又念叨一句:有那么好吗?
“怎么这么早?”秦琰峥进来坐下了,看见桌上放的折子,惊讶:“一晚上就批好了?”
怀哥儿斜睨着他:“什么鸡毛蒜皮的全都送过去了,我只当都是大事。皇兄,你连看都没看过吧?”
秦琰峥眨巴了一下眼睛,正想否认。
怀哥儿道:“肯定没看过,这里面有件事牵扯穆夫人的娘家,你若是看过,肯定自己处理了。”
果然秦琰峥一下睁大眼睛,脸上终于严肃了起来:“牵扯穆夫人娘家?”说着忙在折子里翻:“哪个?”
果然是没看。
怀哥儿哼了一声,过来找出来那个吏部用人的案子:“一个叫穆光的,冒充是镇边侯的亲戚,模仿宸哥儿的笔迹给吏部一位崔姓主事写了封信,崔姓主事信以为真,又不敢去找宸哥儿查询,直接就将这个穆光安排到了大兴县县令的位置上。而原本该接替的人应该是一个叫苏杰良的,苏杰良是候任的庶吉士,候了都有十年了。”
秦琰峥听得真十分吃惊,打开折子扫了一遍,道:“你都查清楚了?”
“查的很清楚,崔姓主事安排穆光上任大兴县县令,但因为是顶替了苏杰良的位置,另一个吏部吴姓主事看到了调令,不知道为何换了人,偏巧这个崔姓主事那几天告病在家休养,没去吏部。这么小的事情,吴姓主事也不敢惊动了尚书,只能找吏部侍郎,吏部侍郎原本是要自己处理的,却不慎将这个折子跟另一个真正要上报的折子混了,送上来的是这个折子,这才到了我的手里。”
怀哥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