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人,越绣宁又不是很计较这些细节的,所以家里人便也轻松一些。
何欣云问起天花疫,又说了两句,越榴红就摆手:“算了算了,别再说这件事了,我前段时间晚上睡不着,等进宫听了详细的,回来晚上更睡不着了,想着心里就堵得慌。”
吴玉就道:“我也是,回来这几天都睡不着,想想气的要命。”
越绣宁便笑着道:“是啊,过去了就算了,该惩罚的人也惩罚了,不开心的事情就赶紧忘了吧。倒是朝廷宣传防疫种痘,咱们家的人没有遗漏的吧。”
“放心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能遗漏?”吴玉道。
何欣云道:“不但是家里头,我还回娘家去说了一遍,几个侄子侄女的都叮嘱了要种痘。”
“全京城如今都是这话!”吴邓氏道。
这话题说了两三句,就说起越天泽的婚事来,这一次轮到郑元春说了,仔细说了说如何准备的。
这还是越绣宁头一次听这位二婶说这么多话。
给她的感觉是,二婶脑子是很清楚的,办事也有条理,虽然可能还是跟家里人,尤其是自己不太熟,说话有些窘,还略微有点紧张,但说的条理分明。
当然了,她是继母,如此的仔细详说,是为了让大家放心,她也在竭尽全力的办自己的继子的婚事。
大家当然也有听一听的想法,因为也是确实关心,越天泽是他们这一辈的越家的长子,成亲的事情自然是需要非常的重视。现在越家有这个地位,办事就必须做到和地位匹配,不然的话徒惹笑话。
越家的人都很想将以前老太爷还在,家里头还是乡绅的时候,那些好家规家教找回来。老太爷是文人,家里头的教养规矩说起来一点也不比大户人家的差。只是老太爷去世之后的几年,家里头做主的成了越赵氏,只短短的几年,便将以前好的家风败坏的一点不存。
好在,家里头的孩子们被影响的只有越天梅,其他的孩子都没有受多少影响。而别扭的越天梅这半年看起来似乎也好了些。到底也在长大,不能一直不懂事。
正说着,越天坤进来了,他快满九岁了,长得是越发像越民耕了,性格却有点像越尚耕,有点毛躁,但脾气好喜欢笑。原本在前院的,就是为了见见姐姐才进来的。
他一进来,吴玉就忙叫过去坐在自己身边,伸手摸着额头问热不热,又问早上吃饱了没有?没吃饱的话厨房做了点心,叫丫鬟端过来。
越天坤有点窘,说吃过了。又过去在郑元春身边坐了一会儿,一直到越绣宁叫他,他在过去坐在了越绣宁身边。
“上学怎么样啊?在童学院认识很多的同学,让你进宫读书还不愿意?”越绣宁笑着问。
越天坤就道:“我都已经开始做文章 了,晟哥儿他们才学写字呢。”
大人就被逗笑了。
越天梅这一次没有走开,一直坐在郑元春身边。天坤进来的时候她一双眼睛就盯着,说起来天坤和她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和她不亲近,越天梅有时候拽住了这个弟弟说些话,越天坤就很厌烦的样子,每次都是听两句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