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贵妃一喜:“打听了什么出来?”
大婆子道:“一个老糊涂了,话都说不清楚。另一个倒是还好,却也是巧,正好就是咱们宫的粗使宫女,今年也有六十好几了,倒是还硬朗。”
“哎呦,别说这些废话了,只说打听出来了什么。”老贵妃道。
大婆子忙忙的点头,道:“是……新皇登基之后,新皇后给入主后宫,哎呦不得了,可是对后宫大动了一番干戈呢!”
“如何大动干戈?”老贵妃忙问。
“起因是一个宫女给皇上喝的茶里下了合欢药,结果被皇上察觉了。咱们在沧州的时候听贤恭郡王妃说起,皇后娘娘还去他们沧州赈疫呢!医术好得很。看样子是真的了,皇后三两下的就把药效给解了,这一下不得了,就开始对后宫大动干戈。”
“先是彻查后宫,搜出来各种各样的东西,将所有犯事违规的全都赶出去了。之后就开始往宫外面放人,只要年满二十五岁的,不管宫女嬷嬷,愿意出宫的全都出宫去。只有太监出去了没活路,就留在宫里,就这样头一年就放出去了好几千人。”
大婆子说到这里摇着头:“之后每年都往外放人,年纪到了的就出去。在外面实在没地方去的,想留在宫里也行,就得去后三殿,或者种草药,或者做刺绣,或者织布,横竖弄了好些的产业,挣钱才行。如今宫里的用度,已经不需要国库拨钱了,全都是自己挣的。”
老贵妃在听见了大婆子说一个宫女给皇上下了合欢药那段,很是注意,张大眼睛仔细的听着,眉头皱的紧紧的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后面说的太过离奇,她都懒得听了。
听大婆子说完,惊讶的盯着她:“宫里人自己挣?”
“可不就是!就因为现如今宫里头的用度不花朝廷一分一毫,朝臣们敢对后宫说话的已经很少了。”
大婆子一顿马上又道:“当然了,贤恭郡王妃不是说了,皇上去和先二皇子打仗的时候,在朝里监国的是皇后娘娘吗,因为这,皇后娘娘在朝臣中的威信也很高,朝臣们轻易都不敢再提充盈后宫的事,就算是那些个家里头世代都有嫔妃出身的,如今都不敢打这个主意了。”
大婆子板着手指头:“第一,皇后威信不比皇上低。第二,后宫的用度不花国库的银子。就这两点,后宫里不添人,就是宗人府都不敢多说。之前才得了公主那两年,还有人壮着胆子提一提,去年得了皇子,那就更没人敢说话了。”
老贵妃听到这里想了想,道:“你刚刚说的,宫女给皇上下药……这事你仔细打听了?”
大婆子点头:“仔细打听了。”便想详细的情况禀报了一遍。
老贵妃听完了之后眉头紧皱,沉吟了良久都没有说话。
她心里其实是有这个打算的,万一要是皇上对王宝怡就是不动心,不理会,那么少不得就得用点手段。
如果皇上今天对王宝怡弹筝表现出来了稍微一丁点的兴趣,甚至说一些音律的话,起码表现出他对音律的兴趣,那么老贵妃就打算以听琴赏曲的名义请皇上过来坐坐,然后在杯子里下一些助兴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