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尚耕听了点头:“那倒还好,免得有人马上想太多了。”
越天泽过来听见了,就道:“对,我也听人说过,以前宫里祭月的仪式繁复着呢,午后的投针验巧和穿针乞巧是必须的,姑娘们为了能在女儿节宫里的乞巧中取胜,提前很长一段时间就开始练习什么的。”
越尚耕一听就道:“你倒是知道的多,都是听谁说的?你们这些孩子,别凑一块儿没事就议论女人。”
越天泽顿时满脸通红的,嘿嘿嘿的笑。
穆寒道:“他这样年纪的年轻文人们,在一块儿怕是只议论女人,作诗吟词也酸的这些事情。”说着一下笑了,道:“我倒忘了,三叔如今也是酸文人。”
越尚耕好笑的道:“我是瞎蒙上的。”因看越天泽跟着笑,更好笑的道:“你傻笑什么?过去看看兔子烤好了没有,烤好了给你大伯、你父亲,你小姑夫,还有你三叔我端来!”
越天泽是晚辈,自然是被指使的命,笑着过去看烤好了没有,一直野鸡已经烤的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于是指挥着小厮们给分了,他亲自端着给大伯、父亲、小姑夫三叔的分了。
因为越承耕、陆光涛、穆寒都是武将出身,尽管三个人和那些个大字不识的武夫不同,越承耕甚至可以说是文人出身,穆寒大户公子出身,也有过吟诗作对的年月,但确实骨血中武人的基因已经占了绝大部分。
因此吃着烤肉喝着酒,大家根本就没有吟诗作对的想法,反倒是聊着聊着,说起了皇帝围歼二皇子这场仗来。
穆寒是亲自跟着去的,当然就听他说,详细的几路军如何的布置。
这里面,越尚耕反倒成了实打实的文人,不过他自小可以说是兄弟中最淘气的,性格也是最暴躁的,说起打仗来比越承耕还感兴趣,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武人们在一块儿,连坐下都省了,在篝火边站着聊,说的热火朝天的,越民耕大部分时候插不上嘴,但也不妨碍他最后将话题扯到了皇帝去建宁府帮忙收拾当地的恶霸,因为私铸官银就是他发现的。
吃着肉喝着酒,杯觥交错,不时的哈哈哈的大笑,男人们这边的热闹,却真的和内眷那边的不同。
陆光涛喝的有点多。
他是练武之人,脚步都有点浮了,他自己也能感觉出来,今天是喝多了。他当然也有高兴事,媳妇又给自己添了个大胖小子,有子万事足,陆光涛同样满脸红光呢。
一开始的时候聚在一块儿说打仗的事,后来就开始说朝里的情况,各处的布局,有些官员合适不合适。
陆光涛美滋滋的喝了一会儿,等感觉到自己喝多了的时候,其实已经喝多了。
虽然林炤和越绣宁专门跟越榴红说了一声,让陆光涛这一次来避暑山庄要请假,免得过来了不能好好玩还要当值,所以陆光涛专门请了假,来这边就是专门来玩的。
不过到底是在宫里当值时间长了,总有一份警觉心,一感觉到自己喝多了,马上也就停下了杯子。
不过越尚耕也喝多了,他就没那么有自制力了,非要跟陆光涛再喝两杯,嗤笑陆光涛酒量不行。那边穆寒笑着过来劝,好容易把越尚耕给劝着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