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皇子就得贬一位侧妃?”越绣宁问道,心里已经恍然了,为什么刚刚巩夫人要单独的说那位玉侧妃。
果然,巩夫人点头道:“是啊,就需要这样做。二皇子身边两位侧妃都是出身名门,玉侧妃娘家父亲是大理寺卿,当年有名的少年状元,在朝里二十来年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抿了抿嘴笑:“不过另一位却更不得了,娘家前几代曾经出过两位皇妃,父亲是国公爷……”又一顿,才笑:“和二皇子正妃是姐妹俩,只这位是庶出的罢了,哦,对了,庶出的这位侧妃倒是姐姐,正妃人家是妹妹。”
越绣宁恍然了。
巩夫人笑着道:“所以,这样一比下来,玉侧妃就不够看了,于是二皇子找了个理由将她贬了位份,抬了那个有喜的侍妾上来。”
大儿媳妇叹气道:“晒,要不怎么说这位玉侧妃命比纸薄呢?偏生那侧妃生的还是个男孩,居然还养活住了,玉侧妃也就爬不上去了。”
二儿媳妇笑着道:“怎么爬不上去了?且等呢。”
这话越绣宁明白。
玉侧妃要想翻身,只能等二皇子登基当了皇帝,那她就翻身了。二皇子当了皇帝,后宫的嫔妃们可以按照喜欢的程度来册封,而不是一定要按照谁生了儿子册封,玉侧妃备受喜爱,又因为二皇子子嗣的大事做出了牺牲,自然是能得到补偿。
巩夫人笑了一会儿,道:“其实还有个办法,现在正妃过世了,将正妃的庶姐扶正,侧妃的位置不就空出来了一个?”
大儿媳妇就笑了:“母亲又开玩笑。侧妃是庶出的,怎么能做得了正妃的位置?”
巩夫人笑了,道:“这倒也是。”说着对越绣宁笑着道:“皇族里面,嫡庶看的最重。”
越绣宁笑着点头,品了品这话,发现巩夫人给自己暗示了两三层意思。
第一,就是表面的意思,让自己了解一下二皇子内宅的一些事,这些事是廖文超和巩成前想让自己知道的。
第二层意思,暗示二皇子是庶出的,而林炤是嫡出的皇长孙,地位上来说比二皇子优越。至于第三层意思,越绣宁不知道公夫人是有这个意思,还是没有。可能暗示的自己。
自己的出身在这些人眼里就是乡下人而已,不过呢,出身卑微却并不等于处于劣势,也许在有些人看重嫡庶的人眼里,庶出的还比不上自己的出身呢。
巩夫人如果话里有这层意思,那就是非常不显眼的拍了一下越绣宁的马屁。
当然她们这些人未必就觉着越绣宁能一直‘占着’皇长孙正妃的位置,不过现在是如此,她们顺嘴的说两句自己爱听的话,让自己觉着她们是可以交心的,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二皇子现在还在天香宫住着吗?”越绣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