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一大早的把你们全都吵起来了……”越榴红说着,转身道:“天泽,你不是说来帮你姐姐处理草药吗?去吧。”
越天泽答应着就去,越绣宁忙跟着出来道:“没什么药材了,这几天你爹估计也没时间去采药,所以药材已经处理完了,你去洗洗手,先去耳房晨读吧。”
越天泽‘哦’了一声,便去之前他住的耳房找书。
越绣宁重新进来,越榴红已经说起来了:“我娘全都知道了,也是我们太大意了,买地那会儿总在吃饭的时候商量,结果叫天梅听到了不少去,搬了家之后我娘就问宅子是谁买的,哪来的银子什么什么的,折腾的吵了几嘴,后来不知道怎么开了窍,趁着我二哥不在,我在厨房忙,把天梅叫去询问,天梅就说,宅子是她姐姐给买的,还说她姐姐买了几十亩地,给了她爹两亩,剩下的全都是姐姐的。”
越绣宁先给吓了一跳:“天梅怎么胡说?!”
越榴红叹气道:“天梅懂什么?”
吴玉忙道:“快坐下,坐下慢慢说。”
越榴红坐下了,道:“我娘也真是的,因着从村里搬出来的时候,已经跟好几个人关系僵的不行了,尤其是和里正家,闹得快要翻天了,她自觉着受了气吃了亏,一知道这些事,转天就自己回了村,跑到里正家门前破口大骂的,说了好些难听的话,又说我们家现在如何如何了,几十亩地,好大的一个宅子!我们现在又是城里人了……”
吴邓氏听到这里狠狠的一拍手:“这就是了!”
越榴红倒给吓得怔了,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娘找到这边了?”
吴邓氏忙道:“没有没有,只是这么一吵,村里人这不都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越榴红道:“可不就是如此。昨天在家大吵大闹的,叫把绣宁接回去住,撕着二哥的脖领子问你们住在哪里,二哥不说,就没头没脑的打二哥,把二哥脸上挠的血串子……”
说到这里越榴红的声音都哽咽了:“二哥这几天根本不敢离开,地里也不去了,采药也不去了,天天看着她,就怕跑出去了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惹事……这就又跟去年夏天秋天的时候差不多,又开始发疯一样,狂噪症犯了。”
吴玉、吴邓氏都惊呆了,越绣宁也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越榴红擦了眼泪,道:“绣宁今后出门可得小心着点,我就怕……虽然城里挺大的,可就是怕万一遇见了,你奶奶那样子……真的是太吓人了……”
越绣宁忙道:“小姑不用担心我,我基本上不出门,出门也就是在这周围,走不远,这几天还去长安城给人看病,更不可能遇上了。倒是二叔和你……奶奶这样下去不行啊,要不找大夫看看?”
“这也知道了,说我们拿她当疯子,是为了不养她,为了弄死她……”越榴红眼圈通红:“我原本想找之前给她看病的大夫要一些药,然后拌到她的饭里头。好歹的吃着药,能稍微的好点。可你二叔说不行,这种事还是不能做,不然被发现了,你奶奶……如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是去衙门告我们害她,真的还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