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关系?就是她家那个老东西惹起来的。”蔡氏瞪眼道,大约是觉着洗衣服的人里头,跟自己要好的多一点,再加上欺负越绣宁是个年轻姑娘,有些话妇人们能说,姑娘们害羞不敢说,所以她似乎腰杆子更硬一些,就声音大了点道:“他们家那老东西,正经不是个人!”
这一声有点大,周围的几个媳妇姑娘有些吃惊的看过来,不好惹事的就不吭声了,低头专心的洗衣裳。但也有喜欢听闲话,搬弄是非的,听到了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一个离得还挺远的,三十来岁的大婶子声音挺大的道:“我咋听说是你家大嫂先和人家吵得?”
蔡氏跟夫家的大伯哥勾搭,那么对大嫂必然不会有什么好话,但当然这话和这种态度是绝对不能给别人说让别人察觉的,何况这件事上还是她家跟越家这两家人的问题,她自然是和大嫂一头的。
听了这话马上就哼道:“我家大嫂也是看不惯那老东西一直打她家人而已!也就说了一句而已,那老东西可倒好!疯了一样的乱咬……更好笑的是,我们看不惯,替她们母女出头,人家母女倒好像我们多管闲事似得,屁都没放一个!”
听了这话,洗衣裳的人都看向了越绣宁。如果说之前蔡氏骂的是越绣宁的奶奶的话,这一句可是明显针对越绣宁本人了。
不过越绣宁并没有搭理。
一来骂越赵氏的话,她还是非常赞同的。二来,这种话其实没必要去纠缠。若是自己回一句嘴,我又没让你出头。
那蔡氏肯定会来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然后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来。有什么意思呢?
周围的人必然也对自己这种态度不赞同。
越绣宁不想和人吵架,没必要。
看见她没说话,蔡氏却觉着是她害怕了,到底是没出阁的闺女,脸皮薄加上理亏。
这样一想蔡氏更加硬气了一些。而且估计程大谷受伤她很心疼,但是又不能明着去安慰如何的,就把气撒在越家身上,正好现在还有个这么合适的理由。
“这倒也是……挺差劲的。”旁边那个爱挑事的小妇人又火上浇油了一句。
蔡氏更加的来劲,梗着脖子道:“那一家人全都是脑门被驴踢了的,香的臭的都分不出来!谁好谁坏也不知道,难怪天天一家子人打的天翻地覆的,前晚上你们听见了没有,他家老二把他媳妇打的那个惨呦,惨嚎的声音能把山里的狼招来!”
还是那个喜欢挑事的,大约安了心今天要看一场好戏,又马上挑拨道:“听见了!怎么没听见?那还不是因为……”说着,故意很明显的停顿一下,然后声音大了点。
这样的做张做势,即便是没听着她说话的人,都注意听了听。
“还不是因为他家老二媳妇用难听的话骂他自家的侄女?哎呦,绣宁,我可不是说你啊,我也是觉着你二婶过分了的,怎么能骂的那么难听呢?你们还是自家人。”
越绣宁没说话。
不过有些人就爱把理性当成是懦弱好欺负,尤其是蔡氏这种没见识的妇人。一看说到这个程度了越绣宁都没说话,顿时越发的来劲了,冷笑着道:“她二婶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