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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黎特意将上书房的门窗大敞着,好方便他留意沈宴秋有没有老实呆着。
中途隐约察觉傅朝离开了,也没去问发生何事,过了会儿,给其余人布置了篇文章开始写,这才得空往外看了一眼。
只见沈宴秋狠了劲的对着香炉狂吹,偶尔被烟熏到,还会皱脸轻咳两下,鼻尖染上一抹黑灰,憨俏不已。
不过看上去确实卓有成效,才片刻的功夫,已经将那炷香吹得大半近底。
看那小表情,还挺得意。
姜九黎微不可见地扯开唇角失笑了一下,眼底的纵容连自己都不曾注意。
那边傅朝就近去了内务府,讨了把扇子过来,一路一直用的轻功,没多久便赶回到上书房。
沈宴秋看到他,赶忙招呼:“傅朝,快,帮我把第二炷香点上。”
傅朝愣了愣,转而瞄见烧到底的香炉,脸上闪过一瞬的懵和无措。
他的轻功是退化了吗,明明已经尽可能的在赶了,怎会过去了那么长时间。
等他魂不守舍地点燃第二炷香,看姑娘拿过扇子,把她对第一炷香做过的事如法炮制地再做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
傅朝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室内的殿下,小声道:“姑娘,您这样做不太好吧……”
殿下素来不喜旁人卖弄小聪明,玩弄文字技巧。
沈宴秋手上不停扇着风,头也不抬地道:“你看我这身板,让我规规矩矩站三炷香,你觉得我能站得住?”
别说站了,就她刚刚吹得那几下,已经感觉肺活量不太够用,脑袋有些缺氧了。
傅朝无言,默默往旁边靠了靠,别开眼,朝别的方位站岗。
倘若一会儿殿下发现出来,他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香炉是用纯金属做的,沈宴秋时间久了也抱不动,索性放地上,蹲它边上扇风。
沈宴秋的激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一遭现实磨砺抨击,就丧气得不得了。忙活半天,手都酸了,才堪堪结束第二炷,顿时没了再干一轮的耐心。
看傅朝帮她点香的时候,周身已经肉眼可见的散发郁郁寡欢的气息。
正打算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谁知蹲太久,脚跟发麻,用力时重心不稳,身子一歪,直接往一边倒了过去。
傅朝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姑娘!”
沈宴秋正想撑起身说句“没事”,余光瞥见上书房里跑出的白色衣影,索性两眼一闭,顺势装晕躺了回去。
目睹全程的傅朝:“……”
姜九黎修眉紧蹙,将沈宴秋揽到怀里,话却是对着傅朝说的:“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晕。”
傅朝面露难色:“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