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秋笑了笑,那可不,人二爷可是自己实打实挣来的真金白银,哪像她一样,十成里有八成是靠读者送来的礼物发家致富的。
推开侧边的窗案,楼下大堂艺伶演唱的古老歌谣悠悠扬扬地飘进,空旷宛转……
那边管事出去后,先把菜目报给了后厨,接着没敢耽搁,匆匆跑到七楼雅间找三小姐。
今日小姐正好在楼里摆了一桌饭菜宴请朋友,说是新认识的刑部侍郎家的长女,不过眼下有旁的事更加重要,只好硬着头皮打搅。
敲了敲门,将人唤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了一遍。
虞回一脸震惊:“你说什么?我哥把传家玉佩给了一个男子?”
脆生生的嗓音将道上路过的其他客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管事连忙将人拽到更偏僻的角落,低声解释道:“就是前些日子的晚间,我们一同瞧见和二爷走在一处的那个小公子。”
虞回听言顿时舒了口气镇定下来,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想道,幸好幸好,原来说的是秋哥,她还以为她哥朝三暮四又寻了别的相好呢。
管事不懂自家三小姐怎么又变成没事人的模样,要知道虞家的传家玉佩历来都只传给家主或家主夫人,如今莫名出现在别家公子手上,说出去岂不是怪闻一桩!
虞回啧啧摇头,没想到她家哥哥下手还挺快。
拍拍管事肩膀,语重心长道:“老罗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管事:“……”不,我什么都没想,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不到一天时间,风满楼上上下下传遍了二爷好男风,未来当家主母是个俊俏小哥的传闻。
一切都蒙在鼓里的沈宴秋表示自己很无辜,虞优送她的那块玉佩实在符合她的审美,不过听他说价值千两,是以一直担心磕着碰着不敢往身上带,今儿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不用干活,特意寻了身色系搭配的锦衣,打扮成翩翩俏公子的模样,谁想闹了这么大一出乌龙。
要让她知道玉佩的真实含义,估计打死也不会带出门。
不过现下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正和心儿、婆婆在厢房里品着美味佳肴。
楼下大堂换了几轮曲目,伴着铮铮古琴声,一袭白衣映入眼帘。
说实在的,沈宴秋现在看见白色已经有种生理性恐惧了,尤其是这种一尘不染的白,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大概是她嫌弃的意味过于明显,底下那位顺利抬眸望来。
风驰电掣间,姜九黎只看到头顶那扇窗案从里头飞速啪嗒关上。
“……”
清风尴尬地揉着脖颈望向别处,假装什么都没看过。沈二小姐当真是位勇士,他就没见过他家殿下这么不招人待见过。
心儿看小姐迅雷不及掩耳地阖紧门窗,不解道:“小姐,怎么了?”
沈宴秋干咳一声,喝了口茶水压惊:“没,就是嫌外头有些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