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鲸一听大惊,匆匆进屋,来到殷城面前,“厂公,流云跑了。”
殷城心中一紧,难道是她干的?
“何时跑的?”
“回厂公的话,小人之前命人在西院上锁,一日只送一餐。方才送饭的小子去时,发现锁被撬开,院中无人。想必,人昨晚就跑了。”说到这儿,路鲸又补了一句,“若是如此,莫非夫人就是被她推下的水?”
殷城眼角抽搐,声音森然,“府内府外皆有护院,她不可能出府。你叫洛忠速带人去搜,务必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路鲸离开后,袁太医拿来一张药方交给殷城,“千年老参不易得,还请厂公先按此方为尊夫人驱散体内寒气,下官回去,便与太医院同僚商议良方,以求竭力救治尊夫人。”
殷城接过药方,看了一眼,“有劳袁太医。”他将药方交给周泉,“夫人的药,你亲自去煎,若再出差错,无论是否与你有关,本座唯你是问。”
周泉连连扣头,“谢厂公不杀,小的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要盯着这药,绝不让第二个人碰它。”
把人都打发出去办事,殷城无力的瘫坐在床头,握着魏依然的手,双眼不觉湿润。
……
一夜过后,门外的脚步声令半睡半醒中的殷城警觉。
他猛的张开眼,天已经亮了。捏了捏鼻梁,他将魏依然的手放回被子里,目光在她脸颊上停留片刻,随后起身出门。
洛忠插手道:“厂公,小人连夜搜查府中,能藏身之处都找了,并未发现流云的踪迹。”
“莫非让她混出去了?”殷城低头沉思片刻,回头朝房内望了一眼,“你去北镇抚司,替本座要一个人来。”
“呃,不知厂公要何人?”
殷城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赵勋。”
当赵勋看到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魏依然时,直接无视殷城的存在,扑倒在床头,“依然!依然你怎么啦?……”喊了几声后,他忽然回头,怒视殷城,“你把依然怎么啦?!”
旁边洛忠沉声斥责,“你这个莽夫,厂公对夫人疼爱有加,能把夫人怎么样?”
“那依然她怎么不省人事?”
洛忠气道:“厂公面前,你该尊称夫人才是!”
殷城懒得理赵勋,对洛忠道:“流云逃走不见踪影,你带人去找。就算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洛忠走后,殷城好似顺手的把赵勋从魏依然旁边扒拉开,然后自己往床边一坐。
赵勋急切道:“她到底怎么啦?”
“依然今早不慎落入后院池塘,而致昏迷。”
赵勋双眉一沉,“依然向来谨慎,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不慎落水呢?”
“这也是本座的怀疑。”殷城语气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