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玉的指腹轻轻摩挲过玉佩上的瑞蛟图腾,心头上一片阴云弥漫。
她将那块玉佩塞回碧丝的胸前,复又替她重新盖上了被子。
燕草着人叫来了太医,细细为碧丝看诊了一番。
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跪伤了膝盖,又并着在寒雨当中待久了,一时身上发了寒,于是只简单开了几服药,又简单吩咐了几句这几日的饮食,便告了退。
太医走后,长玉吩咐了燕草下去替碧丝煎药,独自一人在房中,坐在碧丝的床头瞧着她默不作声。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随着时间一同流逝下去。
过了一阵,等窗外的天色又暗了一些,长玉瞧见碧丝的睫毛轻轻动了动。
很慢的,碧丝的眼睛木然地睁开。
她先是呆愣愣地盯着顶上的帐子看了一阵,随即才又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一双眼珠子木木呆滞地转动过来,瞧着坐在她床边的长玉。
长玉沉静瞧着她,淡声道:“醒了?”
碧丝像是没反应过来,定定地瞧了她一阵,方才张口,像是想要说话。
可许是因着烧得太厉害,哑着张了张嘴,嗓子里却一个音都蹦不出来。
外头的帘子被人来开,长玉回头望去,是燕草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
燕草见碧丝转醒过来,脸上浮现起惊喜的笑容,端着药上前道:“可算是醒了!”
碧丝木然瞧了她一眼,没说话。
长玉将燕草手里的汤药端过来,冷声吩咐:“燕草,你先带着人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