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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铄忍耐不得,道:“大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光是叹气有什么用?”

刘基想了想,暗暗下定了决心,道:“父亲临死之前曾经说过两句话,我想把它告诉你,也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话?”刘铄好奇的问道。

“能安豫章者,非刘尚莫属!”刘基眼神复杂,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刘繇最终还是选择了刘尚。

“什么,父亲这是什么意思?自古长幼有序,更不要说刘尚还是庶出,他有那个资格继承家业吗?”刘铄脸色铁青,双拳握的紧紧的。

这是乱世啊!刘基苦笑一声,长幼有序那也要分情况啊,盛事用礼仪,乱世靠实力。更何况,现在已经不是继承家业那么简单,而是保住家业的问题。刘尚有能力安定豫章,为什么就没有资格继承家业?

刘铄看刘基脸色不好,闷闷的问道:“那第二句话呢?”

“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刘基脸色沉重,很艰难的说道。他知道,自己作出的事让父亲失望了,所以他才会在临死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警示自己。

刘铄心中算计,暗思自己平日对刘尚多有轻慢之言,如果让刘尚继承家业,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还是费点口舌,坚定大哥信心要紧!想到这些,刘铄笑道:“父亲遗命,身为人子,我们安敢不从,只需大哥权变一番,则不负父亲所言。”

“怎么权变?子实快快道来。”刘基满含期待的看着刘铄,他的身边,也只有这个亲弟弟才是全心的帮助他的。

刘铄眼珠转动,嘿嘿笑道:“这还不容易吗,只要大哥继承了父亲基业,打败刘尚之后,再许他一个个豫章太守的虚职,这样一来,不是了结了父亲的遗愿,大哥也顺利继承家业了吗?再说,我们军队合在一处也有万余人,建昌柴桑还在我们手中,又有江夏黄祖大军援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不战而降,岂不是徒惹世人耻笑?”

“不可,父亲说黄祖狼子野心,一半豫章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贪欲,如果我们向黄祖借兵,那不是自掘坟墓?还不如一开始就投降三弟。”刘基连连摆手道。

刘铄冷笑一声,暗思自己还得加一把火才行,于是蛊惑道:“黄祖窥视豫章久矣,现在武昌以西全部归于江夏,就是大哥不借兵,豫章也保不住,即然这样,大哥何不赌一把,赌赢了,豫章到手,赌输了,自有刘尚善后,我们只在一边看戏就行!”

赌一把?刘基眼前一亮,同时一个想法从脑子里飞速闪出,比起黄祖,刘尚的威胁更加的迫切,如果能够让刘尚与黄祖拼个两败俱伤,他再从中坐收渔翁之利,这无疑是个极好的办法,只是刘繇的话犹在耳边,刘基又十分犹豫。

刘铄看刘基动摇,心中大喜,急忙离座退到刘基下手,双手伏地拜道:“父亲新丧,军中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大哥速速继位振武将军,以安众将之心!”

“二弟快快起来,我们嫡亲兄弟,如何行此大礼?”刘基慌忙起身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