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的人似是踮着脚尖,距离拉得极近,他甚至轻易触及一团温热,细细一分辨,方知是来自于她身上的清甜气息。
待到气息远离,他眼中涟漪已起。
“咳咳,就要这灯笼。”
漫天漫地,星月交灯,也只此一盏。
且为了显得自然合理,周晏西清清嗓子,又补充道:“上头画的兔子窝,小爷喜欢得很。”
“……”
第二日,花灯节周晏西下水的事情传遍全城。
江繁绿还未陈情呢,家里上上下下就都得了消息。最后还是江老太爷发话,让江老爷、江夫人带着江繁绿一块儿去周家表谢意。
路上三人共轿,江夫人瞅见对面江繁绿腰间空空,便问:“你不是喜欢那玉佩,今儿如何不戴了?”
江繁绿沉默一瞬:“昨日生了事端,想着还是收起来。”
“如此也好。说来我瞧着这玉佩,总像是之前在别处也见过一块相像的。”
“不过就皇城铺子随便挑的,普普通通,相像的自有许多。”
“嗯。”江夫人不疑有他,继而称赞,“亏得周家公子二话不说就下了水。未曾想商贾之家,竟也教出这般热心善良的孩子。”
“……”
热心、善良?江繁绿听了,倒底不敢苟同。虽不知周晏西究竟为的什么,但她总不至于天真到,真以为他是因她去河底一遭。
她如此笃定着,然则旁边主位又添一嘴:“那孩子,确实不错。”
……嗯?她爹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