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人？谁给你的、为什么要从孤儿院出来、为什么来哥谭？”布鲁斯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西瑞尔的资料，大脑还在思索，但质问的话脱口而出。

阿福……

阿福投来了不赞同的眼神。

“这就不是能说的了。”西瑞尔打了个呵欠，“只能告诉你，我和世界之外的人达成了合作，我为他工作，他会给我提供人才和能力。”

“比如你的那双变异的眼睛能力。”布鲁斯眉头皱起，接口道。

不属于变种人、不是外星人、父母双方都是普通人，布鲁斯很容易就锁定了西瑞尔得到的东西。

“嗯哼，灵魂之眼，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科技、魔法等物品，当然，目前不多。”西瑞尔对此并不忌讳，奇怪的是，伊斯顿也没有出来阻止。

［伊斯顿，你在么？］西瑞尔在心里招呼。

伊斯顿没有回应。

“西瑞尔，很高兴你能信任我。”布鲁斯眼神温和，俊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笑容，声音带着低沉的优雅，“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他，与你合作的人，想要做什么。”

“他的东西丢失在这个世界，需要我来帮忙寻找。”西瑞尔想了想，还是道，“就是当初我和你抢的那个箱子，里面的迷幻宝石就是他的东西。”

“以及，包括这次joker手里的天网光脑，也是他的科技物品。”

听到joker这个熟悉的名字，布鲁斯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冷厉，但不是冲着西瑞尔，很快就恢复了，“这就是你给joker计划推波助澜的原因？”

“不，不是。”

西瑞尔叹了口气，有些纠结的低下头，藏住自己的眼神，低声道，“和这个东西没关系，我只是…比起喜欢杰森，更喜欢杰森在其他平行世界中，成为的反英雄……”

“所以，你借助那个人，看到了很多平行世界的事情，把平行世界的杰森当作偶像，于是想要杰森也按照其它世界的轨迹成为那个反英雄。”

布鲁斯推理了一下，在脑海里理清了西瑞尔的目的，以及些许杰森的命运，“很多世界，杰森都是死在joker手里对么，肯定不是重伤后成为反英雄的，因为我不会允许。”

反英雄，以恶制恶，以暴制暴，他绝对不可能同意的，哪怕是平行世界。

所以……

“杰森死了，至少在我这里死了。然后，也许是没有死透被人救了，也许是死后复活了……”

说到这里，布鲁斯的眼神撇向西瑞尔，察觉到西瑞尔动了一下，瞬间懂了，“好，杰森是死而复生，然而我不知道，这样的话，他在我的哥谭成为一位反英雄就肯定——”

——就肯定会和我对上。

布鲁斯停在这里，没再继续说下去，那双钢蓝色的眼眸看着西瑞尔，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杰森有多重情，他知道蝙蝠侠是谁，所以肯定不会下死手，而蝙蝠侠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反英雄是杰森……

布鲁斯沉默太久了，看的西瑞尔有些坐立不安，一口喝干净杯子里的牛奶，然后就往楼上跑，“我去看看杰森。”

西瑞尔噔噔噔上楼，临进屋之前，他听到了布鲁斯的——

“thankyou,cyril.youaremyluckyvariable.（谢谢你，西瑞尔。你是我的幸运变数。）”

他猜到了西瑞尔因为那个合作，成了这个世界，拯救杰森的变数，他庆幸西瑞尔的迷途知返，也幸亏……

西瑞尔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