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锦被陈烈酒说干就干的性子给惊到了,烈酒哥呀,咱能不能含蓄一点?
然而,这还没完,陈烈酒还凑到他耳边耳语了一句。
盛云锦讶异了一下:“你确定要试?”
“你生了灿灿不是也没事吗?”陈烈酒看着他家小相公开心得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乱窜的样子,心想,这还是别家的孩子就高兴成这样,要是自家的孩子,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我就试个一两回,怀上了就不试了。”
“要是我真怀上,不就证明,你跟段祐言证明是对的?”
个月没有跟他家小相公恩爱过的陈烈酒也有些跃跃欲试。
这禁了好几个月,可不得给他家小相公吃顿好的?
盛闻灿的满月宴上,许怀谦抱着他跟孟方荀他们玩闹了好一阵子,都没发现陈烈酒和盛云锦消失了好一阵子。
等到夜幕降临,盛家的满月宴结束,两人着急忙慌回了家,在浴室里就有些忍俊不禁。
“……等一下。”许怀谦蓄势待发的时候,陈烈酒突然红着脸叫停了。
“……阿酒。”许怀谦呼吸一窒,委屈感爆棚,“不带这样的。”
他等了个月,不会要在这个时候,让他停下吧?
陈烈酒看着他家小相公憋着一张委屈至极的脸,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来,朝他笑了笑:“想什么呢,我想给你最好的体验。”
“这是?”许怀谦看着他手里的那根银针,皱了皱眉,想到段祐言和盛云锦曾经试验过的哥儿暗穴,“你不会想把自己的暗穴找出来,强行激发潮热吧?”
“嗯呐。”陈烈酒也没有否认,抬眼看着许怀谦,“你不是很喜欢那个热度吗?我们多试试?”
哥儿潮热一年只有一次,且哥儿只有在潮热期才有怀孕的几率,而陈烈酒的潮热期得等到十二月去了,这离年底还远着呢。
所以他想试试盛云锦的那个暗穴,正好他和许怀谦都挺喜欢潮热时那种旖旎又疯狂的气氛。
一年多来几次又何妨呢。
“不行,”许怀谦一见陈烈酒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也顾不得自己的难受,立马扯过一旁衣架上的衣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你要拿自己的身体来玩的话,我就不跟你做了。”
许怀谦确实喜欢陈烈酒的潮热,但那是建立在他正常的生理情况下,他这通过外因刺激出来的,谁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害。
“就试一次,”今晚迫切想给许怀谦生个孩子的陈烈酒,追着他家小相公哄,“小锦生了孩子都没事,我听他说,他怀灿灿可轻松了,从生到恢复也比别的哥儿快,没准这个暗穴是对我们身体有益的。”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许怀谦裹着衣服直接跑回了卧室,嗖地一下就钻进了被子里,把耳朵捂住,才不听他老婆的歪理,“你说的,我都听不见!”
“说谁王八呢!”陈烈酒被许怀谦给气笑了,拍了拍裹在被子里的他,“就算不试,我也得把暗穴找出来啊。”
“阿谦,我二十四岁了,如果年轻的时候,不找出来,”陈烈酒耐着性子给许怀谦讲道理,“万一段祐言和盛云锦再过几年试出了这个暗穴还有别的用处,我年纪大了,就更不好试了。”
“你说我这是年轻的时候身体好弄呢?”陈烈酒知道许怀谦听得见,“还是等我老了身体不好的时候弄呢?”
许怀谦摊开被子,不说话了。
“阿谦,我比你大岁,”陈烈酒抬着眼皮瞧着许怀谦。“就意味着我比你老得快。”
“我还有病呢,”陈烈酒说这个许怀谦就不乐意了,“照你这么说,我还比你死得快呢。”
“可不就是这个理,你不也常说人生得意须尽欢,”陈烈酒突然被他给逗笑了,“我们今天尽欢一次,此生不留遗憾。”
“就你歪理多。”许怀谦被陈烈酒给说服了,坐起来接过陈烈酒手里的银针,“我可以给你找,但是你不能再说自己老了,我家阿酒年轻漂亮着呢。”
陈烈酒才二十四岁,他在现代可是整整二十七岁了,加上在古代这五年,算起来,他都十一岁了。
陈烈酒要是老的话,他算什么?老妖怪?
“没有我的小相公年轻漂亮。”陈烈酒对着许怀谦笑了笑,他家小相公风华正茂呢。
被老婆夸奖了的许怀谦翘了翘唇,想不到他这个老妖怪皮了一张年轻了十岁的皮吧。
“这个怎么扎?”许怀谦拿着银针问陈烈酒,他不是学医的,对针灸这一套不懂呀。
“这样,”陈烈酒教了教许怀谦盛云锦教给他的捻针方式,又把盛云锦给他的人体穴位图翻出来,指着上面标红点的地方给他看,“这几个穴位是他们推测出来,很有可能是大部分哥儿暗穴的穴位。”
“我们要一个个的试吗?”许怀谦看着图上被点出来的十几个穴位,“这得试到什么时候去了?”
“先试手上的吧。”陈烈酒把自己的衣袖撩了起来,“我们每个哥儿身上都有一条哥儿融合脉,跟我们眉心的哥儿线是通的,怀孕生病潮热都可以通过这条线把出来,我感觉暗穴在手上的几率大。”
当初段祐言没有把出盛云锦潮热,就是因为他有潮热的症状,但哥儿融合脉线和哥儿眉心的哥儿线毫无征兆。
“那我先挑个顺眼的试试啊,”许怀谦看着面前的图纸,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要是不舒服的话,一定要立马跟我说!”
“扎吧。”陈烈酒满不在乎地摇摇头,“他画的这些穴位都是安全穴位,即使扎错了也不过就是被针扎了一下,不会有事的。”
“被针扎了也很痛的。”他又不是没被针灸过,刚破皮那会儿还是有一点疼的,他可舍不得他老婆受这种痛了,拿着穴位图,仔细比对过,确认无误后,这才拿着银针,慢慢地向陈烈酒的穴位扎进去,“你忍着点疼啊。”
“嗯。”陈烈酒看着他家小相公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都要软化了,他从小糙惯了,这点疼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许怀谦总是这么珍视他,仿佛他是那种一点苦都吃不得,从小娇养长大的。
银针渐渐捻进穴位,许怀谦心疼地朝陈烈酒问道:“疼不疼?”
“不疼。”陈烈酒笑了笑,他看着他家小相公,连他什么时候把针给扎进去的都没有反应。
“那有反应吗?”许怀谦眼巴巴地看着陈烈酒。
“没有。”等了一会儿,陈烈酒什么身体的异样都没有感觉到,失望地摇了摇头。
他记得盛云锦说过,反应很快的,几乎是一扎进去哥儿线就会瞬间点亮。
“那再试两个穴位就不试了。”许怀谦把银针从陈烈酒的穴位里取出来,见他的穴位上沁出了一点血,心疼得不行。
直接规定了个穴位,个穴位要是找不出来,就不找了。
“……好吧。”陈烈酒有点不太情愿,今晚要是找不出来,就得再等个月了,不过看他家小相公认真的样子,他还是妥协了。
个月就个月吧,慢慢试试,总有一个月,能够试出来。
第二个穴位,不出两人所料,依然没有反应。
“最后一针了啊。”许怀谦紧张得额头都沁出汗水来了,生怕自己哪里做不好,把老婆给扎坏了,看到最后一根针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只要扎完这针,个月后,他老婆还能想得起这事来?
“这针扎阳溪穴吧。”陈烈酒想了想,指着穴位图上的阳溪穴说道,他看盛云锦的暗穴也在手上,总觉得手背上的几率要大些。
“好吧。”许怀谦扫了眼穴位图,抬起陈烈酒的手,仔细比对过,慢慢扎了进去。
“……唔。”银针刚捻进去一半,陈烈酒就难受地嘤了一声。
“不是吧。”许怀谦看着陈烈酒眉间瞬间亮起来的哥儿线,愣了一下,怎么就这么巧,针就扎到了?
而且这反应好快啊。
许怀谦看着陈烈酒瞬间滚烫起来的皮肤,滚了滚喉,这可比他自然来潮热反应要快多了。
“阿谦。”几乎是一瞬间陈烈酒就搂住了许怀谦,睁着一双被潮热给烧得水雾蒙眬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瞧着许怀谦。
“马上,马上。”被他家老婆给烫得不行的许怀谦赶紧把陈烈酒手背上的银针取下来,扯过被子,将两人一裹,迫不及待地遮住了一帘的春光。
室内的烛火明明暗暗地摇曳了一夜,火把床边的帘幔给烧着了,使得两米宽的雕花大床整整滚烫了一夜。
灼得床上的人面红耳赤。
明明是老夫老夫了,但每次两人都像是新婚燕尔一样,怎么恩爱都恩爱不够。
“……别弄了。”最后的紧要关头,许怀谦又要像以前一样,做清理,陈烈酒不准。
“会怀孕的。”许怀谦摇头不听,他连给陈烈酒针灸都心疼他,又怎么忍心看他忍受生育之苦。
“怀上了,我们就生?”陈烈酒濡湿的青丝撒满满床,抬着汗涔涔的眼皮跟许怀谦轻生与许怀谦说话,“你今天不是很喜欢小锦家的灿灿么?”
“我也给你生一个!”
“……我只喜欢别人家的!”许怀谦愣了一下,他不会今天玩了一下别人家的孩子,就导致他老婆想要给他生孩子吧,怪不得今天这么不对劲,还想提前刺激潮热,赶紧解释,“你别多想,这孩子,偶尔带带是体验,要是天天带我肯定受不了!”
“真的?”陈烈酒不信。
“真的!”许怀谦赶紧点头,转头就要撤离出去,他记得哥儿潮热最容易怀孕了,所以每次潮热都会做一点措施。
“别走了,反正你总是忍不住,”陈烈酒揽上许怀谦的腰,亲了亲他的唇,不准他离开,“哥儿没那么容易怀孕,这么多年,我都没怀上过,不一定这次就能怀上,你与其每次都这样不上不下的,还不如一次爽到底?”
许怀谦是每次潮热都做措施,可他又不止做一回,上次忍住了,下次就忍不住了。
何必呢。
“这次就一回。”许怀谦委屈地抿了抿唇。
“谁说的?”陈烈酒抬起眼皮看他,“应大夫是说个月一次,可没说,一次做一回啊。”
“真的啊?”许怀谦高兴了!
“真的!”陈烈酒给他肯定,“所以你以后就都别忍了呗。”本来身体就不好,别再给忍出内伤上来了。
“不行,这次破例,”许怀谦很有自己的坚持原则,“下次潮热我们该怎样还是怎样。”
陈烈酒对他家小相公彻底无奈了,人人都想要子嗣,为何他家小相公不想要呢?
明明他抱着孩子的时候,分明是很开心的!
陈烈酒在想不通的时候,全京城也有好多人家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