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误会了。”阮棠急忙解释,“我不止把你当好人,还当你是朋友!”
江铂言沉默不语,双眼直视前方。
阮棠明哲保身说的话,与她心中所想有所出入。江铂言的表现越是淡然随意,她就越担心自己的处境。倘若此时此刻一味任性下去,被人吃干抹净了也说不定……
“你左手边的储物盒里有我的名片。”
“什么?”阮棠走神,一句话没听完整,“名片在哪里?”
江铂言重复一遍,同时补充说道:“按照长辈的意思,你和我今年年底会举行婚礼。如杨教授所说,应该提前认识一下,免得以后尴尬。”
婚礼?
今年年底?
阮棠掩口惊呼:“你是赫昶教育集团江董的儿子?!”
“我是。”江铂言说,“很高兴认识你,阮棠。其实,早在昨天以前我就和你见过面。”
“你说的是我18岁生日宴会吗?抱歉,我对你没有一点印象。”
“那是第一次见面。后来还有一次……”
“当心!”
江铂言准确地转动方向盘,避免了惊魂时刻的惨祸。
电动车车主被远远抛在后面,骂声却不绝于耳。
阮棠手捂胸口:“咱们不要聊天了,你专心开车,我闭目养神,这样对大家都好。”
“非机动车横穿高速路,挨骂的却是我。”江铂言深表无奈,“左手边储物盒里有名片,你核对我的公司地址,放下戒心,不必觉得我是坏人。”
“你怎么可能是坏人?你是好人。”阮棠口不对心,暗含嘲讽。
“看清楚再说吧!”江铂言提醒道,“你不会后悔的。”
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之间的储物盒,造型是个可爱的小黄鸭。
阮棠摸索一番,掀开小黄鸭的天灵盖,取出名片时不忘调侃:“小鸭子那么可爱,你却那么残忍给它开颅。”
江铂言说:“我赞同你的前半句。我认为,没有设计感的产品注定是个悲剧。”
“喂,老干部!”阮棠挖苦道,“你身上没有一丁点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说话做事像个老年人,我才不要和你结婚!”
“婚姻是人生大事,我心里的怨气不比你少。”
“好啊,你我各自回家,说服自己的老爸,让他们改变主意。”
“你可以去试试。我没把握一定能成功,所以我只能默默观望。”江铂言沉声回道,“我爸和阮伯父相识于微时,一起吃过苦,互帮互助才有今天。他们在还没组建自己家庭的时候,就已约定好,不管将来生意做得多大,都要结成儿女亲家。”
“两个老顽固。”阮棠悄声说。
“谁说不是呢?”江铂言胸中郁结的浊气,随着她这句话烟消云散,“幸好咱们是独生子,一次性满足他们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