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君苒手背贴上阮棠的额头。
“妈妈,我很好。”
“你的眼圈有点发青。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
“一点点,几百毫升吧。”阮棠说,“我毕业之后在外面晃荡了大半年。这段时间,您和爸爸吵过架吗?感情怎么样?”
“老夫老妻,哪有不拌嘴的?再说,你爸爸那么忙,睡眠时间被压缩了,没空和我吵架。”
阮棠鼓足勇气,问出此时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妈妈,去年、前年、大前年,连续三年您都说身体不舒服,却还坚持住在家里。为什么今年非要到疗养院来住?”
“因为我老了。”杨君苒轻轻别过脸,“抵抗力变得很差。”
“今年寒假,我陪您体检。医生说,免疫疗法对您的病情有帮助,您也很有信心,答应接受医生的建议。可是有一天我给家里打电话,林姨接的,她告诉我您并没有吃医生开的药,也没有定时回医院复查。”
杨君苒一时哽咽:“棠棠,不要再问了,好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强忍难过的神情,忽然燃起阮棠心中的勇气,“妈妈,您说出来,我和您一起面对!”
咚咚咚——
敲门声响过三下,随即响起标准的播音腔:“请问杨教授是住这个房间吗?”
作者有话要说:T_T
我7月3日的小粉花何时能回来?
一排小花,整整齐齐,多好啊!给我抽没了_(:3」∠)_
第7章 第7个吻
无名火涌上阮棠心头。
门上铭牌不是写着住客姓名吗?何必多此一问?
她冲到门口,奋力拉开门,孰料被一大捧康乃馨花束挡住了视线。
“一份迟到的礼物。”江铂言说,“杨教授是我的恩师,没有她的悉心教诲,就没有臻爱婚庆今天的辉煌……”
“花粉症患者的房间不能摆放鲜花,请你拿走!”
阮棠毫不留情的拒绝,江铂言听得真切。
他却未挪动脚步。
单手抱紧花束,他的目光越过挡门的阮棠,望向坐在床边的杨君苒。
“杨教授,我刚才询问了您的健康顾问。她告诉我,您的过敏原是几种春季开花树木的花粉。康乃馨我放在门口,稍后会有人帮您送进房间。”
“小江,你把花拿过来吧!”杨君苒说。
“好的。”
江铂言应声迈步,阮棠却固执地堵在门口,寸步不让。
“我妈妈需要休息,花就放在门外。你的钱我会还你,请你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