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哑了?冯安安心中紧张。
肖抑张口道:“陛下。”
冯安安:???
过会反应过来,回头一望,原来自己紧张,都没发现王照也出了殿。但他没走远,歪着身子倚门靠着,单手举着一只烛台。
正是逆风,冯安安真担心新帝逆风执炬,有灼手患。
肖抑躬身,向王照行礼。冯安安赶紧转过身,随着肖抑行礼。
肖抑垂首道:“夜露深重,陛下保重龙体。”
“不碍事,朕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王照也不上前,亦不高声,缓缓道:“肖兄,我出来就是想同你解释解释……”说着讲自个如何睡觉,如何被惊醒,又如何发现是冯安安的经过呈述一遍,与冯安安所述并无出入。
肖抑牵着冯安安的手,回道:“陛下多虑了。阿鸾已经同臣讲清楚,而臣,完全地相信阿鸾。”
王照笑着点头。
肖抑又道:“陛下,臣请辞。”
“你要辞甚么?”
“今青淮歃盟,逆贼伏法,举国安定。臣乃一介莽夫,只会舞刀弄剑,未曾上过一日学堂,请过一天先生,如今天下止戈,臣使不上力了。更兼怀念山间野趣,请与郡主同归去。”
王照摇头:“朕说过,‘瑶宋换一片天地时,朕为皇,将军为执牛耳,所到之处,如朕亲临’!”说着,新皇帝的脸上闪过一丝似真似假的委屈。
王照又道:“虽天下止戈,但仍需维。稳断案,将军务必留下。”
肖抑道:“若论断案,臣远不及大理寺陈大人。再则,臣久居偏北,京师潮热,实在是住不习惯。”
夜风渐大,王照的手终被火苗烧着了一下。他索性放下烛台:“这好说,封你做骠骑大将军,戍守边关。定北、青淮、岳昌,沿线官兵皆由你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