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中有一人见她来,似乎说了一句,接着所有侍卫都朝她跑来。
冯安安连忙防御,侍卫们却放下兵器,跪道:“郡主莫忧。陛下命我等在这此守着,接引郡主。”
冯安安伸长脖子,辨认了会,当中有两人她的确面熟,是王照的心腹。
她叹口气,卸力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经枕着玉枕,躺在一张软软的,铺着藕粉色褥子的大。床上。
帷幔同样是素色的,像窑中烧出的瓷器那样白。
她掀开被褥,见身上伤口已经被人处理包扎好了。
忽然有丝丝甜腻热烈的香气从帐外飘来,冯安安吸了吸鼻子,熏的是她最爱的味道。
不,应该说是曾经最爱。经历顾江天一役,她似乎转了性子,从浓艳转为淡素,不爱牡丹爱清梅了。
不知道是不是上过麻服散,伤口并不觉痛,她能轻松起身,环顾四周。这室内装饰摆设,无一不是她心头好。挂的画,摆的琴,甚至连盛着爱吃瓜果的碗盏,都是她最爱的“碗沾霜雪色,盏夺千峰青”。
不过现在喜好都淡了,见着梦想之物,也不是那么激动。
说来,进门那幅真迹,她心心念念过好几年年,构想着若得此画,当如何如何摆。
她当时想的,也是摆在进门第一眼。
现在被屋主人抢先一步实现了。
既然这人这么得了,这些小物,她以后弄不到了吧。
有这个能力的,只能是新帝王照。
冯安安笑了笑,已猜到自己身处皇宫,她从内殿步出,不见十五,倒瞧见两个小宫人,都只十一二岁,在一角炉前,蹲着扇风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