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钻心剧痛,与受棍罚一般难受。
王施不言语,她的宫娥却替她打抱不平,愤怒质问:“那请问将军的意中人是谁?”还能比得上她家公主?!
肖抑目光望着远方,似茫然无物,又似盛满感情:“我的意中人,她是我心中是神女仙女。她历尽苦难,却永远不可方物。”他讲着讲着,竟不自知地嘴角旋起微笑,“我愿用一生守护在她身旁。”
王施听到这,竟也开了口,悲哀地看着肖抑:“其实,将军心仪的那位姑——”王施戛然,改口道,“那位妇人,未必如将军心中想象的那般好。”
人的执念,总是会美化对方。
王施垂眸:“我听说过一些她在北方的事情,南边……也有些。有些人说……她是妖女。”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比蚊子声还小,几乎是听不见了。
她羞红着脸低头,发觉人心自私,人人难逃。敢相信自己会有背地里说人坏话的这一天,但她确实做了。
肖抑本来不想多王施多讲的,毕竟众人在场,说得多了,驳王施面子。但她既然这么说了,他便回道:“‘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肖某自个觉着她好,就够了。”
随便天下人说冯安安的不好,他难道不知道吗?他见着她那些个过往、那些个行径,难道会比王施知道的少?
那又怎样呢?
他深爱着她。
王施将肖抑的眼神瞧得一清二楚。
她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知再无力抗衡。
王施勾勾嘴角,轻叹苦笑:“解说男子对女子的爱,源自疼惜,看来连肖将军也不例外。”
还是那些经历跌宕,波折凄惨的女子更容易得到男子怜惜。
肖抑道:“公主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