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抑望着一片生机勃勃,心中概况,谁能想象,七八日前,只剩八百孤军。
因为人多帮手多了,肖抑晚上能得数个时辰的清闲,他给自己上药,胸前还好上,手绕到后背去,却不灵光了。
心里突然期盼:要是阿鸾在这就好了,可以帮帮他。她的手既轻且柔,上药粗中有细。
但是……还是不希望她来这。
不安全。
肖抑叹了口气,喊了个手下进来,帮他涂药。涂完手下出去,药膏未干,便只松松披了件袍子,在烛灯下坐定。
两股都有伤,不能盘膝,只能双腿并坐,练呼吸吐纳,修习内力。
练了一会,帐中忽然漆黑。肖抑仔细检查,原来是烛灯燃尽了,于是摸黑换了只新蜡烛,重新点上,此时,却没有了继续练功的心思。
记记手札吧!
之前那本手札,在鏖战中染得鲜红,回来一翻,字迹模糊大半,纸张也发泡凸起,不能用了。
好生可惜!
肖抑将那本手札仔细包起来,收好。找主簿领了本新的。
今夜始记。
从他和冯安安互表心迹那一日开始补起。
辛丑十二月三十日,与阿鸾互表心迹。将来也许会有困难,但那都是将来的事,我会努力。
壬寅年正月二十三,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