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安哪晓得这些,只当肖抑没经历,便决定由自己来开这个头。
她往肖抑身边挪了挪,幻出一个镜子,往前一照:“你瞧,镜子里有一个我,也有一个你。”脑袋顺势就靠在肖抑肩膀上。
肖抑望着镜中人,有两个,他和她是在一起的,依偎着,很亲密。他又瞧月亮,暗暗给自己打气:从前的阿鸾,也是这样高高在月亮上。他在地上,高高仰望。但现在他也在月亮上了,所以可以伸手摸一摸她的脸。
肖抑抬手,指尖触及冯安安脸颊。
继而慢慢往上滑,抚过她的鼻尖,额头,又顺着她的眉毛左偏。
肖抑心想,古人浪漫,为妻画眉,他这算不算也为她画了一回?
他抚着凝视着,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是神女。”
是他的神。
冯安安笑道:“什么神女,妖女还差不多。”她可不要做神女,供人瞻仰,一动都不能动。他若喊她“妖女”,她会更开心。
肖抑却仍继续吟道:“秋水为神玉为魂。”
这一句赞美似乎未加思索,竟吟错了,应是“秋水为神玉为骨”,但她没有纠正,而是抓住肖抑抬起的手,将其牵绕至身后。
让他,怀抱住她。
她也抱住他。
冯安安听见,肖抑在拼命呼吸,喘着粗重的气息,便笑问:“你在做甚么?”
肖抑一笑,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想记住她身上最亲密的香气。
肖抑的手,从揽着的她的腰间,缓缓往上滑,至后背,再往上,到脖颈,又重往下抚至后背,渐渐慢了,渐渐停止。
他试探地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