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不清楚肖抑的态度,究竟爱她有几分?
所以她仍瞻前顾后,却不再患得患失。
那个偷吻一直在她心中反复回想暗涌,既然人生无常,男女有欲,何必执着于永恒和不朽?
且把握今朝,有情有爱有欢乐,一遂心魔。
她不想求得太多,怕同肖抑做不了朋友,又顾忌自己的爱再次沦落廉价。
不若潇洒一把,来去如风,她无牵他无碍,兴许他反而惦记了呢?
冯安安躲在蔷薇后头东扯西拉,掩藏心思。肖抑在蔷薇前头,耳中根本听不见她那些絮叨,眼中映着她的冷冷的眉目。
奇了怪了,他竟觉得娇羞,满满都是女儿态。一笑一颦,勾魂摄魄。
肖抑失了魂魄,被某种蠢蠢欲动的魔鬼驱使着,问道:“你说我们可以试一试?”这是他唯一听见的一句,亦是一句印。心。
冯安安扬起下巴:“你敢么?”又补充道,“方才向十五讨了碗避子药喝了。”
其实神色不对心,心里是隐隐期待,却又吃惊肖抑竟能抓住重点。
肖抑道:“有何不敢。”
四个字,没说一句,就好像有一张大鼓,一下一下敲击,肖抑差点忍不住捂住心房。
这四字同样敲击在冯安安心上,她也着了魔。
有、何、不、敢。
她忽然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也问我一个。”来而不往非礼也。
肖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