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解毒之后,仍有残余损害。中毒之人,今后半生虽然清醒,却不能动,不懂不动。只要一动——”冯安安右臂往右一划,还跟着摆头,“他就会毒发身亡!”
她满脸萋萋,与肖抑四目相对:“大师兄,你以后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了。长了褥疮后,我会帮你翻翻身的。”
肖抑一脸无奈注视冯安安的表演:这女人是个傻子……
此时若是王照,兴许会配合冯安安演戏,说哎呀我不小心动了真的要死了要死了,一起胡闹一番。
可此时是肖抑,他不紧不慢坐起,道:“我方才起身下。床了的。”
室内沉默,好不尴尬。
“砰——砰——”
又是两声,十五粗暴把门推开。
“你做甚么?”冯安安随口就问,“你自己的门你不心疼啊?”
十五瞟冯安安一眼,信仰是人生如寄,还在乎一扇门。她塞给冯安安一个小篮,又砸给肖抑一个大筐。
肖抑眼前又黑了黑,好在稳住,问十五道:“眼前总是发黑,有没有什么办法?”
十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丢给肖抑。她丢得极歪,但肖抑眼疾手快,仍接住了。
十五重倒两粒出来,一颗自己吃了,一个递给冯安安。
冯安安问:“这是什么?”
“强身健体的,吃了一天都有精神。”肖抑的毒性,需要十几天才能逐渐散去,但这粒药丸,可以应急时稳一稳。
既然是好东西,那她就不客气了,冯安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道:“唉,临走时我捎一瓶。”
瞧着怀中篮子,又问十五:“你给我们这个做甚么?”她是小小一只竹编篮,可以单手提着。肖抑却是大大一只,编得既宽且深,须得双肩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