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抑答道:“云敖不断骚扰,定北不堪其烦。”
“错,定北已经沦陷了,凉玉也已经被攻下了,现在就剩吴愈死守着的业城。”王照一面说,一面啜了口蟹膏,人间美味。
照他这么讲,凉郡几近全线丢失了。不仅肖抑心惊,冯安安亦停箸回首。
吃不下去了。
三人都不需要指点,脑子各个转得飞快。
冯安安盯着王照,却密肖抑,叮嘱他:“不可尽信。”
肖抑回密道:“惟愿是假。”
肖抑与王照对视,问道:“大殿下是几时回京师的?”
“早就回了!”王照站起来,再拿一只螃蟹,“顾江天不是受伤了么,我送他回来,便再不得出去!”
肖抑起身,亲自为王照倒了一杯热茶:“螃蟹吃多了寒凉,大殿多饮茶暖身。”斟茶时王照抬手称谢,肖抑随口便问:“大殿的消息可确切?”
冯安安即刻密肖抑:“你问这句做甚么!”王照肯定坚称是真的啊!
“确切。”王照不顾油污,径直将右掌放于胸前,“以我性命,以我未来江山社稷担保,觉无一字欺一句骗。”
起誓完毕,一直未开口的冯安安突然插嘴:“大殿不用说得这般吓人。”说着挑眉瞥了王照一眼。
王照被她斜眼眺得舒服极了,照他的性子,本想调戏句“吓着了你我陪,吓着我你陪我”,却又想,难怪之前在定北营总觉别扭,原因是她本就是女人。
一记着她是女的,风。流公子反倒止住了调戏。
王照偏头,一脸肃然看向肖抑。
肖抑亦肃穆,道:“我信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