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她是个熟客。
而王照这边,把肖抑截胡后,邀他上楼吃饭。
肖抑见大堂许多排队的,便疑迟了。王照却揽着他的肩膀径直步上台阶,道:“此处是我私产,你以后来,报我名字,给你免单。”
酒楼装饰讲究,看挂在一楼的菜牌上价格昂贵,肖抑心想,自己应该不会再来。
老饕楼颇高,在京师算得上巍峨建筑。王照一面领肖抑上楼,一面介绍,言语间听得出,他极爱自己这处私产。
行至三楼,王照感慨:“这一层原是我最爱,可惜被打砸了,还在修缮。有一些……怕是修不回来了!”王照直摇头。
肖抑心想,还有人敢打砸大皇子的酒楼?
“咱们继续上去。”王照边走边问,“肖兄,你怎么来京师了?何时到的?对了,冯大还好不?”
“借地说话。”
王照抿唇而笑,不再言语,引肖抑上至最高第五层,正中独一间包厢。
早有仆从等候在门前,见王照来,鞠躬开门,现出内里的富丽堂皇,王照自然而然进入,肖抑跟随其后。
他站在哪,仆人们就将软椅搬到哪。还有好几位女婢,手持水盆棉巾,欲来服侍肖抑:“公子风尘仆仆,且请沐手。”
“我自己来。”肖抑非常僵硬地把双手插。入盆内,竟是温水。手洗过后拿起来,竟带着橘子的香气。有两婢女过来,持棉巾左右替他各擦一手。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不用!”肖抑脸都红了,连说五个不用,如坐针毡般的不自然。他左望王照,却发现大殿下享受得自然而然,而且还在欣赏他的局促。
肖抑看着王照。
王照与他对视了一眼,丹凤眼狭狭往上一挑,仆人们知趣退去。连屏退的姿态都讲究,面对王照和肖抑倒退,腰一直是弯着的,脑袋始终是低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