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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肖抑早起,收拾整齐,先去拜访了礼部尚书杨辞。将此人放在首位,一是因为名单中他官居最大,二来他与阮放、岳九龄皆拜过兄弟。
杨宅不大,城南角四间平屋,与岳阮相。交者,几乎都是清廉的主。肖抑轻叩门上的椒图,不一会儿有老仆前来开门:“公子您找谁?”
肖抑先行礼,后问道:“杨大人在家吗?”
老仆回礼:“公子是……?”
肖抑一抱拳:“草民姓肖,是受岳大人所托,前来拜会杨大人。”
“哪位岳大人?”
“前任礼部侍郎岳九龄。”
老仆道:“公子稍后。”不一会儿,老仆出来禀道,“公子请进。”
肖抑进入杨宅,果见着杨辞,他与阮放类似,亦是上了年纪却矍铄的老者,亦健谈,开口便问岳九龄近况如何?
肖抑如实告知。
杨辞一听岳九龄染疾,旋即关切一番番,絮叨了近半个时辰,肖抑插不上话。好不容易关切完了岳九龄,杨辞又提出想去平昌,亲自拜访岳九龄,看一看告老还乡是何等悠闲神往,这一开头话止不住,又是半个时辰了。
肖抑发现了,就算他不说话,杨辞亦能自说自话。
终于聊完,不等杨辞再起话题,肖抑急忙表明来意:岳九龄托他拜访,是希望杨辞能带头联合正直官员,救一救阮放。
杨辞沉吟。
良久,道:“老夫力量微薄,肖公子这事,可以缓一缓再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