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抑实话实话:“不知属下心中所思,是否是元帅所想。”
阮放抬起头来,注视肖抑。
两臂仍叉在案上。
阮放问肖抑:“依你之见,眼下最好的对策是甚么?”
肖抑一抱拳。
阮放道:“但说无妨,青淮军中没人治你的罪!”
肖抑与阮放对视,道:“若按兵法来讲,完全没必要舍近求远,青淮直直北方,无需拐弯便能到大都。不如围魏救赵。当然……这都是按书本来讲,实际未必能用。”
辛阳闻言,跳将起来,叫道:“如何不能用!咱们打过去,直接打到大都,要那些蛮夷的狗命!”
阮放回头,冲辛阳吼道:“安静!”
复又转回头,心平气和同肖抑继续对话:“是这样,人一旦从了军,多不得随心所欲。”
肖抑接道:“所以元帅才派属下去。”云敖可以肆意妄为,瑶宋却不敢动,阮放一世豪杰,却也手脚顾忌,派个副将带些小兵过去,云敖人难抓把柄,亦难动怒。
阮放道:“不知云敖那边是谁指挥的,有几人颇狡诈,你去了,多加小心。”
“元帅放心。”
“外公,为甚么不打嘛!”辛阳似乎不甘心,阮放命他住嘴了,他仍大胆嘀咕,“我们越谦卑,云敖狗越猖狂,会吠得更凶。我们又不是没兵打……”
阮放视若罔闻,嘱咐肖抑:“你去吧!”
肖抑亦把辛阳的嘀咕只当伴奏,他身不动,开口问阮放道:“既知难遂心,元帅又为何要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