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天低声道:“我觉得幻师在屋里。”
肖抑轻勾嘴角,冯安安用手肘拐他一下:“别不信,我师父直觉很准的,他能感受到幻师的气息,一捉一个准。”
这夸得有点过了,倒不至于,但顾江天很受用,不点破出来。
顾江天勒令道:“你俩在此藏好,我单独去会一会。”在顾江天心里,肖抑武功虽高,但却是不懂幻术的外人。冯安安这个徒弟,又初入门不久。面临大敌,顾江天担心这两人会给自己拖后腿。
“师父,你是去哪?”冯安安叫住他。
顾江天回头:“为师不进屋,只在外头。”茅屋前头有一处旷地,顾江天打算念咒诀,将屋内的幻师尽数引出来。
幻师闻诀头痛,这也是冯安安头疼的地方,她便套话,问咒诀如何念,想学了“为师父分忧分难”。
顾江天道:“复杂得很,你一时半会学不会。”
冯安安便问:“那我们身为幻捕,念诀时会不会伤到自己?”
“绝对不会,有诀窍的。”
“诀窍也很复杂吗?”
“这个倒不是。”顾江天念及只有一两句,便交给冯安安,又叮嘱:“记住了!”没时间再多说,他身形一闪,现于林外。
反正顾江天看不见她了,冯安安脸上直接露出欢天喜地之色,幻捕们再怎能念诀,她都不会头痛咯!
肖抑晓得她在高兴什么,偏头瞧她,两人相视一笑。
很快,茅屋内陆陆续续出来六人,全是女人,或从门中捂着头走出来,或抱头破窗。这六女子虽然疼痛难耐,但出来后很快贴在一处,似乎摆成了一个阵。
六人成阵,各拔兵刃,向顾江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