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稚吾瞧他数秒:“这里好歹是人家地盘,客至此地,怎么也该同主人打声招呼……”
顾江天极其勉强地随邓稚吾出去,正瞧见阮放同冯安安、肖抑交谈。
起了阵夏风,有凉意亦有燥闷。
顾江天见阮放依旧矍铄,作揖拜道:“瑶宋太师玉福侯殿阁学士首顾晁子庚子年殿试第一状元顾江天,拜见阮将军。”
阮放道:“老夫记不得许多名字。”
顾江天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笑问:“将军昔年点评我,说‘有傲气无傲骨,少年大病’。如今再见……”顾江天张开单臂,“……可瞧我是否痊愈?”
“嗯——”阮放竟真捻须,低头,从下至上,似乎真将顾江天打量一番,道:“病入膏肓了!”
强强相呛,众人皆感觉到场间空气的灼热。
得亏邓稚吾挺身而出,转移话题:“阮帅,怕是几位参领都要到了。”
阮放闻言,颔首一应:“嗯,该到点了。”转身往北边走,邓稚吾紧跟着阮放,回头给顾江天使了个眼色。
顾江天淡淡闭眼。
肖抑站在一旁,亦领会了意思,笑着请顾江天去客帐歇息,安排吃食憩榻。他在定北营招待过一次,轻车熟路,肖抑的安排,顾江天还挺满意。
又想,冯安安是肖抑帐下出来的人,难怪都伶俐。
待到忙完,四下无人,冯安安拉住肖抑,讲悄悄话。
她问他:“有哪些参领啊?”莫名地好奇。
肖抑便告诉她“四天王护世”的说法,说是阮放手下有四员猛将,如第一重天四大镇守金刚,能随阮放一起,保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