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路,她完全去了对幻捕的畏惧之心。
呵呵,知己知彼,幻捕不堪一击!
顾江天见冯安安活泼灵动,不禁回忆起救她之前,见她在云敖幻师魔掌下求生存,不惜现出轻薄主动之意……顾江天便教训了冯安安几句,说她虽做幻捕,超脱男女,但有些女儿家的庄重自持,是不能忘记的。
脱离聊幻捕的事,冯安安立刻就嫌弃起顾江天的唠叨来。
他唠叨,讲的是肖抑曾讲过的,类似的迂腐之言。可是肖抑讲,冯安安嘴上厌恶,心里却能容忍。
顾江天讲,她却心里难容了。心想料错了、料错了!要是顾江天一路都讲这些话,与他同行,该多难熬啊!
她想摆脱顾江天了。
正好这时起了一阵风,从冯安安耳鬓两侧吹过,她禁不住伸手摊掌,去感受风:风儿多值得羡慕呀,一个人,独来独往,自由自在,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风儿还吹来一只鸽子。
警备!冯安安准备抓鸽子,顾江天却阻拦她:“是为师的信鸽。”
话音落地,过了数秒,白鸽来回扑腾,似乎做了一番确认,才停在顾江天右臂上。
顾江天苦笑,是因为他断了一臂,鸽子就不认主了?还是因为往常信鸽都停在左臂上,如今无处可歇?
顾江天又发现,信鸽一旦停在臂上,他就无法从鸽脚抽出来信了。
只得抖抖肩,傻鸽子又用了好些时间,才反应过来,停在主人左肩膀上。
顾江天单手艰难地将信件抽出,抖着展开,刚准备看,天公似孩子的脸,说下就下起雨来。
信上开头第一行,全被雨水淋湿。
顾江天无法擦拭,因为一去擦,手就松了,信会掉进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