虿翁意指肖抑,沿路埋伏的徒弟们却都误是顾江天,还互相知会、通气。
顾江天几乎每天都会遭受阻拦、埋伏。敌人们根本不同他打招呼,明杀暗刺,甚至在饭菜饮水里下毒,赤。裸。裸要害他的命。
可顾江天一旦制服了敌人,要审问他们,敌人却全部自尽。
一个字都审不出来。
长期的高压和郁闷,令顾江天的精神近乎奔溃。
他仿佛玉琴上的主弦,绷得紧紧的,随时会断。
而他的那些随从,就是琴上的其它弦,每遭遇一次围剿,每弹一曲,就会损耗、崩断。
最后剩下一弦独奏。
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顾江天追至江边。
江边,码头,柏树青青。
有个穿妃色长袍的男人,独坐在码头上,一只脚弓起,正在煮面。
顾江天缓慢靠近。
男人缓缓回头,仿佛已等待良久,他的筷子还放在锅里,边搅动边问顾江天:“这鱼面汤极鲜,你要不要尝一口?”
男人是虿翁近五年培植的最得力的手下,虿翁对他的满意程度,大概只比冯安安略逊一指甲缝。
他是阻拦肖抑,却坚实也最稳固的防线。
男人问顾江天,顾江天却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