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安心想,这人还真是单枪匹马啊!
肖抑讲完了阮放,又讲岳九龄、岳冰玉,只讲高兴的事情,灾情不讲,岳九龄想给他说亲的事也不讲。
到最后无话可讲,他说明月,说清风,说万野空旷。
冯安安终于忍不住了,托腮感叹:“你这人好唠叨啊!”
什么时候从闷葫芦变成了话匣子?
正好途径松溪,清溪见底,旁友青松,叶叶如针,上头结了些松子。
一阵风吹过,掉落好些。有些掉进溪里,吃不得了,有些掉在地上,冯安安捡了一把,徒手拨开,丢入嘴里。又隔空抛给肖抑数颗。
他接了,也剥开放在嘴里嚼,整个人乐呵呵。
冯安安回头望他,觉着肖抑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她也笑,一路上肖抑虽然唠叨,但是耳顺,不觉得烦。
前头溪水哗哗,冯安安突然想,肖抑不肯允她入怀抱,是不是因为她胸前有血,他嫌她脏?
便想用溪水洗洗。
冯安安告诉肖抑:“唉,你先等等,我要洗洗。”
肖抑耳根悄悄红了,立在原地,抱着箱子背过身去。
冯安安没管他,见水流清澈,便脱鞋去袜,踮起脚尖踩着卵石踏至溪中。
她挽起裙子,蹲下。身,捻着衫子胸。前那一处,沾点水,搓一搓,又拧一拧。冯安安的血自小就是难凝固的那种,所以洗起来也轻松。一会血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