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筋散药效不迟不早发作,洞内三人,只竹叶青一人中招。
竹叶青怀疑四师弟,四师弟却争辩,说是二师弟偷的他的药下的,证据便是二师弟也没中毒。
这本是技巧拙劣的互相栽赃,但凡三位师兄弟间有一点信任,都能联合破解。然而三人却相互猜忌,最后乱斗残杀起来。
最后二师父、四师父皆丧命,只剩竹叶青。
肖抑知道底下有密室,原来只有一个可偷窥小孔,上洞下洞无连接。三人提前偷偷挖了通道,设了机关,反复演练,万无一失。
此时,肖抑按动机关,竹叶青落入下洞中。
……
冯安安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当年她捅向竹叶青的最后一刀,也是用的匕首。
不是现在手中这把。
不过无所谓,能取人性命就行。
“吁——”虿翁竟然发出了吸气声。
冯安安警觉地拔出匕首,抵在虿翁脖子上。
虿翁用尽了毕生力气,努力挤出三个字:“你……过……来……”声音很微弱,他一发音,喉头起伏,脖子就被匕首微微划伤。说了三个字,脖上三道浅痕渗血。
冯安安勾起嘴角,轻蔑一笑。她才不会凑近虿翁耳边,肯定有诈。
她自觉看穿了虿翁,虿翁却也自觉看穿了她,脸上挂着自嘲和无奈的笑。明白她不会过来,他就干脆直接说出来:“我……追……忆……过……”
虿翁脸色苍白,缓了好久,才能继续开口,强弩之末不过如此:“五年……前……是……你……和他……做的……好……事……”他晓得,是冯安安和肖抑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两面夹击,合力耗光了竹叶青最后的力气,而后,前后一起出手,捅穿竹叶青心脏。她和肖抑的刃尖在竹叶青的心脏中央汇合,相抵。
这事虿翁一直没说,是因为觉着冯安安杀得好,替师父报仇了。现在想来,不该幸灾乐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