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只有一条路,别无它选,仿佛直通天昏地暗。
阮放道:“前头有个酒馆,几种酒都不赖。老夫要歇马吃饭,你去不?”
肖抑摇头谢过。他还要赶路,也不喝酒。
阮放也摇头:“小兄弟,晓得你赶路急,但人总要吃饭吧?你这一天铁打的啊?马不歇会跑死的啊!”
肖抑心想,自己吃过茶饼了。再则,照阮放的跑法,不歇马肯定会跑死,照肖抑的跑法,却未必会。他正打算开口再拒,却听见阮放抢先吼道:“你到底去不去?”感觉像一头毛躁的狮子,分分钟会跳起来。
肖抑心想,吃顿饭,快的话不出一刻钟,便答应下来。
阮放应是熟客,一进酒馆,掌柜亲迎,轻车熟路带去一间隔间。
阮放就着条凳坐下,将右腿自然而然翘起来。根本不需要他开口,掌柜带着小二,推着平板车往里搬酒,一坛一坛放桌上,桌上放满了就往地上垒。
阮放同掌柜嘱咐:“对了,老子大营那边也不够了,你到时候运个百八坛过去,损耗算老子的。”
连杯盏都不用,阮放直接拔了塞,仰头往口里倒,嘴角漏出两条涓涓细流,带来满室酒香。
转眼间,一坛酒喝了精光,底朝天。阮放将酒坛反扣在桌上。
他亲自拔塞,递给肖抑一坛:“这可是世间最烈的酒,来,干了!”
肖抑不接,解释道:“元帅豪气干云,属下万分佩服。只是,属下从不饮酒,让元帅扫兴了。”
阮放吃惊:“你不喝酒?”
“属下滴酒不沾。”
阮放连连摇头,很是失望:“大丈夫不豪饮,如何雄心壮志?”正准备数落肖抑一番,隔间的门被推开,阮放约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