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看来,完全是一位可依靠的男人。
冯安安心念微微一动,旋即压下。
她现在的心境,并不太愿意依靠他人。
若失依靠,再遭伤心。
再说,肖抑太熟了。
来客仍在与肖抑攀谈,说是攀谈,感觉更向交涉。
终于,似乎是肖抑做了让步,
来客向前一步,抬起双臂按了按,示意诸人安静。
仍有交头接耳,其实声音不大,在来客的位置上听来细若蚊虫,但他仍不满不悦,提高了声音:“各位将士们,请先安静,听我说一说。”
肖抑见状,也笑道:“弟兄们,先安静一下,这位客人有话要说。”
吴愈也来凑热闹,也喊安静。方才来客宣布接管案子时,吴愈同样喊了一嗓。
三人中,不知是谁的话起了作用,场上鸦雀无声。
风在吹,草在动,天碧蓝,这是一年之中边疆最好的季节,满眼都是绿色。
来客的青袍与草地一齐汇成好颜色,赏心悦目:“四日前,这里发生了一起惨案,你们的总兵惨死,许多兄弟也死得不明不白!”
来客振臂高呼,深情并茂,本就在众将士头顶未曾驱散的阴云再一次被提起,有愤慨的,有害怕的,原本安静的场上重新炸开了锅。
冯安安身边的黄二轻声道:“关他屁事……”冯安安闻声扭头看,见黄二盯着来客,噙着笑,似谑似鄙。她跟黄二也相处十日了,他不是个太尖酸的人,怎地句句针对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