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闻言呵斥道:“放肆,这儿哪由得你说话!”他是瞧不起下人的,瑶宋的下人,更瞧不起。
到底是谁放肆呀?帐内三位瑶宋人都在心底非议。梁成材道:“扬之,但讲无妨。”
“大王说,前王妃‘满嘴谎话,甚是狡诈’,那她与大王通信,必然会告知错时错地,声东击西。”
乌云一听,挑眉耸肩,满脸皆是被点醒后的慌乱和错愕:“忘了这岔,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呐!”
梁成材笑道:“大王莫慌,真假虚实,咱们这么着,搜捕仍搜捕,逮着了人,送还大王。逮不着,大王也赶紧去别处布置。对了,前王妃有何特征呀?”希望能补充完善摩雒所说。
乌云恢复镇定,悠悠道:“她?挺丑的!身段也粗,平平无奇乃至中下。”
梁成材盯着乌云大王,暗自在心里骂了句:小年轻因爱生恨可以,但不要影响他们寻人!
梁成材硬着头皮继续问:“大王,这些真是前王妃的特征?”
“千真万确,从一开始她就不是本王喜欢的类型。”
“那……她还有其它特征吗?痣啊疤痕啊胎记啊,还有口音?”
“她云敖话说得不标准,仔细听,能听出是瑶宋人。”乌云大王坐在当中正座上,手里捧着暖炉,回忆片刻,又道:“她左乳上有一枚浅红胎记,形似飞鸟。”
这案没法继续下去了!梁成材想掀桌,谁盘查时掀人衣衫啊!
送走了乌云大王和吴愈,梁成材喊肖抑进帐中详议。
“扬之啊,今日这遭案,你分析分析?”
肖抑直言道:“属下以为,做两面看。若前王妃不来,说明她的确是谎话连篇之人,乌云的确被骗。不来,也没我们什么事。若前王妃来,说明她不骗乌云,仍有情意。往来通讯,藕断丝连,恰恰应证这一点。乌云书信套话,使计谋害爱他之人,两面三刀诚不可信,他答应将军的事必然失言,冲动歹毒,会在凉玉下手。若真发生此事,一来滋关国体,二来,前王妃不是谎话精,因何事会被污蔑?夫妻一场,是千年修得的姻缘,纵然合离,也该好聚好散,一别两宽,为何前王妃却被两拨人追杀,其中还有曾经的结发相公?恐怕其中有更深的事……”
“你说的也是我最害怕的。”梁成材很怕治下出乱子,“你出去查查,若真遇着那个王妃了,赶紧把她送回云敖去。”
肖抑闻言,踌躇再三,终道:“其实前王妃是瑶宋人。”国家不守护子民,反倒驱逐她去危险之地?做军人的天职,难道不是帮国家守护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