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章缩了下脖子,小声道,“是我的…情姐姐。”
他听见了霍宴的低笑声,仰起了脑袋迎着她的视线问她,“那我是你什么人?”
霍宴的眼中仍带着笑意,在卫章等待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珍视亲了亲他的额头,“心肝宝贝。”
昨天后半夜起了风,顺流而下的客船不到辰时就抵达了平州府境内的渡口,霍宴三人下了船,渡口有不少等着接人的人,晁远家里知道她今日一早会到平州府,一下去便有一个侍从打扮的人迎上来,喊了声二少。
晁远在家中排行第二,上头还有一个出嫁了的兄长,她指了指霍宴和卫章对那侍从道,“这是我的客人,霍少,卫公子。”
那侍从称呼了两人,对晁远道,“二少,马车就在前头。”
几人正要动身,突然身后此起彼伏传来了几道惊呼声,原来渡口风大,将那正在下船的帷帽男子的幂篱吹开了,露出了里面一张眉目宛然的美人脸。
这男子要是一开始就没戴帷帽露出了脸,可能会让有些女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但还不至于这么惊呼。卫章要不是旁边有霍宴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煞神跟着,也会有人忍不住多瞄几眼,只是眼下那帷帽男子幂篱被风掀起带上了几分窥视美人的朦胧美感,便惹来了那几道惊叹。
有两人还在谈论,“估计也是冲着沉鱼井来的。”
“我看也是了。”
那帷帽男子拉下幂篱带着身边两个下人离开了,晁远听见了旁人的谈论声,问那侍从,“什么沉鱼井,怎么我都没听过?”
几人往停在渡口边的马车走去,那侍从边走边解释道,“是清晖园内的一口古井,前些日子井内出现了一条罕见的金背银尾锦鲤,沈府那位美名在外的芝兰公子低头照井时锦鲤沉了下去,沈公子得了沉鱼美人的称号,后来就有传言说这金背银尾锦鲤通灵,见着美人就会忘了游水,沉下井去。
这事传得挺广的,最近时不时会有一些男子到井边照井,看能不能也得了这沉鱼美人的称号,这口古井便被大家称为沉鱼井了。”
几人走到了马车边上了马车,霍宴来之前就和晁远说了会住在客栈,这会马车将她和卫章送到了城中离晁府不远的一家前面酒楼后面住店门楣甚是气派的客栈前,放了两人下去。
霍宴和卫章下了马车后,晁远心血来潮想去那沉鱼井看看是不是真有美人公子在那照井,那侍从对她道,“清晖园从昨日开始就闭门了,往年每至年节清晖园都有游园庙会,今年这庙会被称为沉鱼会,届时清晖园开门,应当会有不少这些日子慕名而来的美人公子往沉鱼井前照井。”
晁远嗤了一声,“这鱼难不成比女人还会看美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