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现之后的人虽然也有作出佳作的,但与《庆同天》一比就显得黯然失色。苏瑗此时终于敛了敛心神,得意洋洋地看向裴钊:“怎么样,我大哥是不是难得一见的大才子?”
裴钊道:“那么你觉得,我该给这位大才子甚么奖励?”
苏瑗想了想,开口道:“我大哥向来是个......极为清心寡欲的人,你倒不如把这奖励给我,我很愿意勉为其难地接受一下。”
裴钊含笑看向她:“不知你这么勉为其难想要的,是甚么奖励?”
苏瑗被他看得心慌,转过头去吃了口菜,含糊道:“等以后你就晓得了。”
说话间上前吟诗作赋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不过是些寻常的歌功颂德,有几个处事圆滑一些的还把苏瑗也纳入到拍马屁的范围内,她当然不会教人下不来台,很是配合地给了个笑脸。后面的人见状,更是一个接一个地大肆夸奖她,她笑得脸都僵了,以致于在叶景之上前吟诗的时候,她的嘴角还是弯着一个看起来甚是喜悦的弧度。
叶景之所做的是《清平调》,若是要苏瑗看,他的诗倒是比大哥的还要好一些。这个人也忒有才了,画作得好,故事讲得好,连这种拍马屁的诗都作的清新脱俗。苏瑗不禁起了惜才之心,对裴钊道:“你瞧,这就是我说的叶先生,他做的这首诗我很喜欢,你觉得呢?”浩气长歌
裴钊面无表情地看向叶景之,视线从他文雅俊秀的脸庞上滑过,淡淡开口:“太后很喜欢你作的诗,一会儿去领赏罢。”
叶景之的父亲是一名六品承议郎,见到儿子有赏,连忙从殿门角落的桌子上起身,父子两人齐齐谢了恩。裴钊看了苏瑗一眼,见她脸上笑意浮动,脸色微冷。
最后一个上前吟诗的,是苏家最小的儿子苏玮,他所做的乃是一首《大圣乐》。细细品来竟不比苏现差,大有平分秋色之势。裴钊微微一笑,向苏仕略举了举酒盏,苏仕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回敬一盏,刚喝完盏中美酒,便听得裴钊开口道:
“苏相教子有方,个个都是文韬武略的青年才俊。实乃朕之所幸,大曌之所幸。”
苏仕闻言连忙掀起袍角,带着五个儿子齐刷刷跪下来谢恩,裴钊给了他们大笔赏赐,末了,淡淡说了句:钱路无弹窗
“朕从前带兵在外时曾路经幽州,此地风光十分独特。苏相和几位爱卿文思敏捷,便回去做几首幽州赋给朕看看罢。”
幽州正是裴钰的封地,苏仕闻言脸色白了白,和几个儿子小心对视了一眼,诚惶诚恐地跪下:“陛下这话是折煞老臣了,老臣和犬子虽然未曾去过幽州,可回去后一定查阅游记画册,两日之内呈给陛下。”